佳毅回到洛阳看望了哥嫂,然后回到了老家。四月的家乡,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春风,泛出了新绿的原野,姹紫嫣红的山坡,淙淙泠泠的泉水……
游山玩水,佳毅在家畅快地玩了几天。仿佛回到了童年一般,母亲做饭洗衣,父亲下地干活,自己四处野游。
佳毅在平房顶上放了一把木椅,吃了早饭便爬上去,看日出,红红的太阳从交叠的两座山头之间兀地一跃而出,放射万丈光芒,将山的左右两侧分成光明和昏暗,这力量每每让佳毅震撼,闭上眼,到处是一片红红的世界,仿佛暖暖的阳光溶于自己的血液,那炽热的,明亮的,耀眼的红……
正在佳毅感受这微妙的一切的时候,随着一声泼水的声音落地,母亲在院里面大声喊了起来:“毅娃儿,下来了,跟你爸下地帮忙锄麦吧,咱都去,快点锄完,你爸那腿有后遗症,不能长时间站着。”
“好,好!来了!”佳毅答应道,赶紧跑着下了平房。
父亲已经穿上了干活的旧迷彩服,拿起了锄头,那迷彩服是自己在学校军训时发的,虽然有些破旧了,但父亲穿上倒也是英姿勃发的样子,显得年轻了许多。
“柴伙棚里头还有两把锄头,去拿来,你妈你俩用。我先过去,你们俩慢慢走。”父亲说,然后哼着小曲儿拎着锄头先往地里去了。
母亲挒着自己的腿,锁了厨房的门出来了。佳毅看在心里不禁有些心疼:“妈,要不你不去吧,我今天多干点儿,我爸俺俩一会儿就锄完了。”
“木事儿,一起去吧,我能干点是点,天气暖和了,疼得也稍微轻点了。你走了我也该去洛阳帮你哥带娃子了,农活得抓紧干。”母亲坚持。
佳毅背着两把锄头,就像小时候,父亲背着锄头走在母亲的身边一样,地上展现两条细细长长的身影。这种家的味道,让他留恋、沉醉。
“毅娃儿,你爸今年没找到适合的长期的活,前段时间你一个表姨夫说西藏那边有活,但是你爸这身体不行,现在就在家出去零零散散干点活,不知道你生活费到时候够不够呀。”母亲皱着眉头说。
“妈,你们不用操心了,我不是打了两仨月的工,攒了五千多块钱的,不用发愁,走的时候给你们留两千。”佳毅说。
“嗯,那就行,你赚的钱你都自己留着吧,到学校说不定都赚不了钱了,用不玩下学期接着用。家里头你别操心。”母亲说。
晃晃悠悠走到地里,地里麦苗已经到了拔节旺长的时候,但是却没有那么稠密,上个月父亲就锄过一遍的草又长了起来。佳毅在地里认真地锄了起来,没一会儿便热得浑身是汗。
不一会儿,四叔也来了,他家的地就跟自己家的紧挨着。
“这麦子长得可不胜以前啊!”四叔远望着感叹道。
“是呀,我还是多施了点肥。种树种得,这地都糟践了。”父亲愤愤地说。
“佳毅,你考那研究生是在哪儿呀?”四叔不生气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口吻倒是跟父亲有些许相似。
“江苏,南京。”佳毅说。
“南京,哎呀,不错。哎?那你跟磊磊是一起的呀,他说他也在南京。”四叔说。
“哦,他在南京干啥的?”佳毅问。
“过年的时候,他带着女朋友回来了,这一回带回来这女朋友还挺好的,对你婶俺俩也挺好,看起来也挺机灵,说家是南京那边的,并且俩人准备在南京做啥经销商,做点生意。具体是干啥,我也说不清。”四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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