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里亚捂着额头,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违背良心的事,为了恩得勒斯未来的花朵们着想,他不应该帮人伪造学术论文。
但为了他的钱包和模因着想,他还是伸手拿起了黄铜钢笔,开始对着桌子上的参考文献构思起接下来要动笔的内容来。
“要模仿他们的笔迹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也不能写得太专业,需要多灌点水,内容就类似于‘如何区分人和一只黑猩猩’。”
首先,人的单词和大猩猩单词不同,他们长得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这个内容可以灌水灌上三四页,然后讲解这二者之间的社会关系又可以灌水三四页。
最后查重发现百分之五十以上,不过没关系,可以把每段话拆分成更长的话术,又可以灌水一页半。
很讽刺,但是很多不学无术的学生论文都是这样一路灌水过来,里亚没想到上一篇论文自己都写成那样还能被某个没见过的教授夸赞,一时间实在不知道该同情学生还是同情教授。
“这次写一下伪造的社会报告吧……跑到人群中询问他们对蒸汽机的接受程度,顺便让他们填表……这东西真的有人填吗?”
里亚把煤油灯凑近了一些,这都要怪某個失去双腿的侦探,他恐惧工业产物,导致屋里的电灯都快坏了也从来没有更换过。
“等等,他的轮椅不也是工业产物,如果现在告诉他他会不会生气?”
青年好奇地猜想,正当他还在构思论文内容时,某位大侦探直接推门而入。
门框上的铃铛再次发出“叮铃”声响。
“你回来了?”里亚看向伊凡德,“探查结果怎么样。”
“嘿,我出马那肯定是有收获的。”
伊凡德转动自己轮椅的两个金属轮子,进入了事务所。
他身上的打扮不知道在模仿哪位伟大的先人,身上直接披了一个硕大的亚麻布斗篷,头顶鸭舌帽,嘴里叼着一根根本没有点火的烟斗,时不时还会说出非常有深度但是不合时宜的话。
“最好的时刻就是现在,克尔查。”
早上的时候他决定出门去拜访坎忒洛工厂员工的亲属,而现在他回来,手里只有一张照片。
里亚看了看,那是一家三口和一条黑白色牧羊犬的合照,里面的人和狗都笑得非常开心。
“这照片有什么问题?”
“这边还有一张照片。”
伊凡德又掏出另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他浑身皮肤像是被烧伤一般,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正在为其包扎,而他的家人围在这个人的身边,对着镜头仍旧笑得一脸开心。
哪怕照片里的男人已经伤成了那副模样,哪怕他的眼睛已经空洞到骇人,他的家人还是笑得异常灿烂。
就好像这并不是一张和病患的合照,而是他们的外出旅游的合影。
“如果光是一家这样也就算了,但是我采样过原先工人合照中的许多人。
在他们陆陆续续住了院后,他们的家人皆对他们的伤势不管不顾,甚至好像认为那东西是一种荣耀。”
“听上去确实有些异常,那些人的家属是怎么解释的?”
“他们说工人在进入工厂前就签订了协议,买好了保险,一旦出事后半辈子的钱都由保险承担。”
“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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