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睁大眼睛：“局座是说，内奸在炮兵师，不在七师。”
“对！事实证明，七师与那个内奸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林承认这一点：“是没有关系。我们是搂草打着兔子了。”
戴栗笑了：“只要有收获就行。所以说，那个人在炮兵师。”
周林的脑中一闪，马上想明白了。
“内奸的想法是，七师的布置图很精确，日军要是偷袭得手，七师就完了。但是，内奸不在七师，死同行不死老道。而炮兵师不能让日军偷袭了。因为内奸在炮兵师。如果日本人有精确的炮兵师的布防图，那么！日军就会派飞机轰炸。那一炸，炮兵师就没了。而身上炮兵师的内奸也没了。所以，他才给了日本人一份炮兵师的粗略的布置图。按那图去轰炸，内部根本没危险。”
戴栗高兴极了：“分析的正确。”
周林拍马屁：“局座英明！我只是按局座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戴栗赏了周林一支烟：“所以，你下面的任务，就是进入炮兵师。”
周林看了一眼二十二小队小队长，说：“经过七师的事，更多部队与人都防着我们。我们想要再次进入部队。特别是炮兵师，很难的。”
二十二小队小队长也认为很难：“现在在上海，军队的军官们都在说，防火防盗防周林。防周林排在第一位。”
周林的脸气白了！
这句话的原话是：防火防盗防诈骗。
他母亲的，我是诈骗犯吗？
说实在的，还真的是有诈骗的成份在。
戴栗笑了：“所以我才将二十小队全员调到重庆。认识你的人不多，也就十几個人。这七师一走，认识你的人才几个人。炮兵师在闸南。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边。也就不认识你了。人们往往是从二十小队的其他人的陪伴人中来猜测你的身份。”
二十二小队小队长说：“二十小队一走，他们就以为，周队长也离开上海了。”
“就是这个意思。”
周林想了一下，认可这个说法。
“那我怎么去炮兵师？”
戴栗点上一支烟：“直接进去不好，手段用一回行，二回就不灵了。再说，突然调进一个人，会让人警惕的。他们会千方百计的调查。再想到你是怎么进的七师，再一推敲，就能摸出你的身份来。身份一暴露，你就什么事都做不了。”
“局座英明！”
“所以，这一次，我们得想个另外的办法。”
“什么办法？”
“炮兵师的师长是湘江人。他的手下团营长也都是湘人。连长都有一半是湘兵。所以，外人根本进不了炮兵师。我知道你在大学，有一个相好的同宿舍同学是湘江人。”
周林说：“他是怀化人。”
“我知道你同他学说湘话，说的很准。”
周林一笑，“局座，你太了解我了。”
就差穿什么内裤没说出来。
戴栗继续说：“你的湘语学的很成功。就是湘人也听不出来。所以，你执行这个任务最合适。”
周林说：“那我以什么身份进去？”
“厨师助理。”
二十二小队小队长说：“我们队有一个队员，他是湘人。会做湘菜。局座让他同你一起进去炮兵师，应聘湘菜厨师。”
戴栗说：“炮兵师的一个副师长是怀化人。原来给他做菜的厨师病死了。别人给他做的菜不合他的口味。所以，他在上海招湘菜厨师。”
周林问：“这样上门会不会让人怀疑。根本不信任。”
“会，我们有了安排。”
二十二小队小队长说：“我们队的湘江队员，叫郑三福。他的大哥，现在在炮兵师当连长。叫郑大福。你们就以家乡兄弟的身份去投奔郑大福。再露一手厨艺。保证你们会被留下。”
周林认为这个计划不错。“但是我不懂做菜啊？”
“不要你会做菜。只要懂厨房的事就行。这样，我让郑三福过来，教你三天。”
“那行！”
戴栗谈完话的第三天！七师开拔了。
谢婷婷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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