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心中陡然一惊,左手快速脱去鞋袜挽起裤管,右手射出套索。
套索借力,飞掠而至,一把抱住落下的沈炼,左手连出数掌,以掌力轰击石壁瀑布,卸去下坠之时的力道。
“噗通!”
两人轰然落水!
沈炼醒来的时候泡在水里,好像翻肚子的鲤鱼,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浑身上下,每个关节,每条肌肉,都在诉说着伤痛、疲惫、虚弱,内心却烈焰高涨,因为自己战胜这座山。
只要能赢一次,就能赢无数次。
沈炼对自己很有信心。
因为自己总能做到,把胜利变成永远胜利,赢一次便是永远的赢。
方才落下的时候,似乎有人接住了自己,回身扫了一眼,发现有个身着白衣的佳人,正坐在潭边的凉亭。
如果是大家闺秀,应该是坐在亭心安静的弹琴,此人却坐在亭沿,一条腿踩着凸出的腾蛇,一条腿不断摇晃。
沈炼恍若游鱼般扎了个猛子,飞速游到凉亭边上,笑道:“这位姑娘,刚才是你救了我么?多谢多谢。”
顿了顿,沈炼打趣道:“姑娘的面容略有些熟悉,不知是否姓聂?”
“这种搭讪的方式,不觉得有些过时了么,我姓风,风四娘。”
“原来是三师姐。”
“伱身子太沉重,我搬不动这么重的身子,你如果有力气,我可以稍稍帮你一把,把你从水中拉上来。”
风四娘看着沈炼,伸出玉手,但拉人的不是手,而是她的纤足。
洁净、秀美、柔软的玉足展现在沈炼眼前,粉光致致,柔若无骨。
脚掌泛着晶莹润滑的光泽,细长的脚趾整齐的并拢在一起,微微向脚掌心内缩,在脚心处形成可爱的浅窝。
光滑、圆润的脚踝,幼白、莹洁的脚腕,丝滑、柔软的脚背,组成一对浑若天成的完美秀足。
沈炼从未看过这般完美的玉足,更没有人会大大方方的,把玉足展示在自己的眼前,鼻孔险些迸出鲜血。
“怎么?你没有力气了?”
“有,当然有力气。”
沈炼伸出手,抓住风四娘脚腕,还未感受到光滑细腻,风四娘已然发出强劲的力道,把沈炼甩到了亭外。
“小小年纪不学好,再敢用那种眼光看我,可就不是这一脚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弟只是被师姐的美貌震惊,情不自禁。”
“信不信我踢死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我觉得牡丹花没什么好看的,如果是师姐的玉足,那才是做鬼也……”
“砰!”
沈炼被一脚踢回到水中。
“清醒些了么?”
“师姐可能不知道,小弟修行的心法很特殊,每次受到重伤,恢复伤势的过程中,嘴会转的比脑子更快。
不是小弟无礼,而是脑子一闪而过的念头,必然会直接说出来,脑子想要守住礼法,嘴却是守不住的。”
“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心法?”
“师父传授的高深心法!”
“哼!哼!哼!信不信我把脚塞在你的嘴巴里,看你守不守得住!”
“要不师姐来试试……”
“滚蛋!”
风四娘回过身子,转身就走。
沈炼的手很粗糙,划过她的足踝的时候,有雷霆闪电般的触感,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她只知道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据说西域之地,有什么精绝女王,正好可以去西域看看,借助西域风沙的粗糙磨砺,彻底忘掉这种感觉。
这双脚爬过山、涉过水,在灼热得好似油锅的沙漠里走过三天三夜,也曾在严冬中横渡过千里冰封的江河。
这双脚踢死过十三匹恶狼,踩死过一百二十六条毒蛇,戳爆过五个采花贼的命根子,硬生生踢出女侠名号。
但这双脚保养的很好。
风四娘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总是非常珍惜,珍惜这双纤秾合度,完美无瑕的玉足。
这双脚是那么纤巧、那么秀气,连一个疤都找不出来,就算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也未必有这么美的玉足。
她是懂得享受的人,也是懂得欣赏的人,既欣赏别人,也欣赏自己。
她也知道,有个人更懂得欣赏。
他是披着人皮的凶兽。
他是烽火狼烟的战神。
他是铁血霸道中的柔情似水。
他是自己走遍天下,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全身心震撼的极致刺激。
滇南,西平侯府,闭关室。
风四娘回忆着初遇,回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感受着来自于野蛮凶兽那比熔岩更加滚烫的激情和热烈。
那种感觉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因为每逢她想忘记的时候,只需轻轻勾勾脚趾,就能再次亲身感受。
(其实我不是很擅长些番外,几乎是当成正常章节来写的,将近三千字,这个字数非常有诚意了吧?
本月还会写两次番外,写写沈炼和朋友们的背景故事,三篇番外,加起来也是一万字啊,我会努力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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