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和他一起来的队友,他反而觉得飞鸟信更好相处一点。
至少,他不会被谴责。
见到飞鸟信没有做声,只是仅仅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话,他不由地想起了过去,随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将触碰到的东西侵蚀,转化为我可以操控的灰雾,然后再控制灰雾去继续侵蚀。这就是我的术式。”
在做过自我介绍后,他看着飞鸟信,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如果他的弟弟还活着的话,大概也就和飞鸟信差不多大,比他小上五岁。
他虽然成了咒术师,但这样的力量,并非是他所想要的。
和狐朋狗友在一起抽烟的日子里,他每日早出晚归,身上还总是带着一股烟味,很快就被弟弟讨厌了起来。但是,即便是讨厌着他这个哥哥,弟弟还是每天都等着他回去吃饭。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一直等到他回家,才拿着冷了的饭菜,去厨房里热一热,再两个人一起吃着饭。
靠着一腔热血,还有不怕死的精神,很快就被当地的黑帮老大看上,做了个有名有姓的打手。
那段日,靠着老大的赏识,他也算是过上了比较正常的生活,除了身上的烟味越来越大。他每天都尽可能地准时到家,和弟弟一起吃饭。
而弟弟也知道了是自己在养活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每天也不再端着一副臭脸。
但是,这样的生活终究是不长久的。
由于叛徒的出卖,帮派里的精英被几乎一网打尽,老大也被迫入狱,只剩下他一个人,像个孤魂野鬼,飘散在街道之上。
很快,以前的对手找上了们,带着小弟,闯入了他的家,将他的弟弟给绑架了。
没有后援,他绝望地走进对手们指定的地点,孤身一人。
在十来个帮派好手的殴打下,他被打的浑身是血,神志不清,弟弟也被当着他的面折磨,杀害。
于是,拥有着天赋的他,在那一刻,觉醒了。
被双手触碰到的人瞬间被侵蚀,化作灰雾,伤害着之前的同伴。坚硬的水泥地面,被一双洁白的手轻松破碎,溶解,被吸纳进了灰雾。
最后,只剩下大泽健一人,失神地跪在地上,周围空无一物。
“怎么样,我的故事。”
眼底里带着灰色的忧郁,大泽健伸出手,将灰雾捏成一颗小球,放到了口袋之中。
“该怎么说呢?大泽君,唉。”
飞鸟信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青苹果味的棒棒糖,放到了他的手中。
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过去,或是美好,或是悲惨。但毫无疑问,作为局外人,沉默不言,或许才是对他人最好的宽慰。
‘谢了,飞鸟君,感谢你能听完我的故事。’
小心地抓住飞鸟信给出的棒棒糖,大泽健拨开外面的包装,将这颗青色的糖果放入嘴中。
有些酸,却带着些许的甜味,就仿佛是他过去生活内的一段美好回忆。
他也很诧异自己会在飞鸟信面前敞开心扉,将自己的过去道出。但那又如何,看一个人,只要第一眼,就能知道和他能否相处的来。
飞鸟信,在某种意义上,仿佛让他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在某个时刻,被人所帮助,走上了更好的生活。
盘星教的那场屠杀,整个咒术界都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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