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势,只能说不愧是天予咒缚吗,这样都能保持住意识,撑到我来治疗啊。”
家入硝子看着几乎要将伏黑甚尔打成两截的的伤口,不由地吐槽起来。直接失去了一个左肺,内部大出血,体表毛细血管几乎全部爆裂,将伤者染成了一个血人。
就是这样的伤势,伏黑甚尔还能保持住清醒的意识,并控制着肌肉挤压住伤口,不让伤势继续扩大。还能和五条悟聊着天,难以想象,他的意志究竟是有多么强力,连肉体的疼痛也能忍住。
“说起来,我宁可出生的时候没有这天予咒缚,做个有生得术式的普普通通的咒术师。”
伏黑甚尔苦笑着,强忍着神经增长的瘙痒感和血肉滋生的痛楚。
“你倒是个硬汉,说说看吧,你和禅院家又是什么关系,看你的样子,也是从大家族的手里出来的吧。你把自己的儿子卖给禅院家又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虽然自我意识被加强了,但吃瓜的本性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覆盖掉,忙不迭地询问着伏黑甚尔。
“我也很有兴趣,不如就这么讲讲吧,伏黑甚尔。”
“那且听我一一道来。”伏黑甚尔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我的本名并非是伏黑甚尔,而是禅院甚尔。作为禅院家的一员,我还未出生时就被家中的长辈寄予厚望。”
“然而,我的诞生,仿佛在他们的脸上狠狠地扇上了一个巴掌。因为天予咒缚的缘故,我出生时就没有一丝的咒力,而那意味着我不可能成为一个咒术师。家中的长辈对我也是极度地瞧不上眼,几乎将我视做‘猴子’。”
“没有咒力的我,从此被他们肆意地羞辱,还被每天扔到我看不见的咒灵堆里。我嘴角的伤疤,也是这么来的。”
“等到我逐渐成年以后,我才意识到天予咒缚带给我的东西。那远超咒术师的身体素质,还有对咒术极高的抵抗力,让我在对抗咒术师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加上族内的咒具,和我在外界搜寻的咒具,我很快就在咒术界闯出了‘咒术师杀手’的名号。”
而就五条家在为‘六眼’的出现而庆贺时,我也特意地回去看了看你,五条悟。而那也是我唯一一次站在咒术师的身后被发现,被你的‘六眼’所发现。”
“自那之后,我就时不时的搜集你的情报。渴望有一天能和你对上,希望打败有着最强之名的你。来证明,哪怕是猴子,也能战胜咒术师。可惜,我失败了。”
伏黑甚尔抬头看着五条悟的“六眼”,语气里满是苦涩。
“抱歉,扯的有点远。我在一次意外之后,认识了我儿子的母亲——禅院扇。可惜,在生下惠不就之后,她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我也就这么带着惠,辗转于各类女性的家中,最后,才与现在的妻子结婚,我也入赘,更改了姓氏。将禅院改成了伏黑。我之前希望你们能收养我的儿子,就是希望他不要回到禅院家那个冷血无情的地方,在哪里,她是没有办法得到‘爱’的,还会长成和我一样的烂人。”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烂人啊!”
飞鸟信忍不住插了一句,像伏黑甚尔这样与多个女性纠缠不休,还始乱终弃的家伙,他可是羡慕嫉妒得不得了啊。
“我并不否认自己是个烂人,但我多少也是希望‘惠’能成为和我不一样的人,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谈到儿子,伏黑甚尔的心情多少算是好上了一点,“惠”这个名字,也算是他考虑之后的作品。毕竟,他的出现,就像是上天赐予给他的恩惠。
“讲讲盘星教吧,他们是怎么找上你的。”
夏油杰忍不住问道,当下的关键,还是要把幕后黑手的资料搞搞清楚,不能什么都不管地莽过去。
“他们啊,无非是只有金钱的弱者罢了。他们是通过中间人和我联系的,我在杀手界混了这么久,多少也算是有些名声和人脉,他们能依靠中间人雇佣我不算什么稀罕事。至于他们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希望天元能保持纯粹,不要同化‘星浆体’。”
“真是疯了,为了所谓的纯粹,连所有人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了。”飞鸟信很难认同这样的观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盘星教的总部,将那群疯子处理干净。
““这就是宗教啊,还是典型的邪教。飞鸟,你的见识还是少了,有不少的诅咒师就是靠咒灵和咒术人前显圣来建立宗教,维持自身的消费需求。”
治疗完伏黑甚尔的伤口,家入硝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松了一口气。
“盘星教的总部在哪里,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伏黑先生。”
“当然,我原本还打算去那里领赏金呢。和我来吧,那里离高专并不是太远。”
伏黑甚尔左手撑住地面,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怕身上的灰尘。
“对了,我有个主意。”
“你怎么又来个主意?”
夏油杰一拍脑袋,将视线放到沉思的五条悟身上。
“看我干嘛,既然信有想法,那就让他去干呗,出了事一切由我来兜底。”
听到五条悟的保障,飞鸟信更是高兴起来,还有什么事能比出谋划策还不用担责任更爽的?
“那个,之前,我不是弄了个人偶吗,我是说,如果我们现在把理子的灵魂移回她自己的身体,再拿着人偶去领赏如。反正都是要清算的,不如让他们主动给我们发钱,还省的我们一一处理。”
“信,你小子多少也是个法外狂徒,当初要不是我和悟及时地把你招进高专,我估计,你现在玩得还要花。”
夏油杰是在是不想听到飞鸟信这远远超乎常人想象的主意,怎么会有人贪图这点小钱啊(至少一亿元的小钱)。
“行了,钱的话到时候大家分分就行了,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从盘星教的教众中找几个比较有钱的,催眠他们,让他们在多拿点出来。”
飞鸟信笑着说,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发言到了普通咒术师耳中可能会让他被认定为诅咒师。
“飞鸟,你的想法,未免也……”
“硝子学姐,难不成你不要?”
“不,我的意思是,得加钱。”
家入硝子搓了搓手,示意飞鸟信到时候分配要多给他一点。烟这个东西,可是很耗钱的。平常单单依靠工资,她可买不起特别好的烟,只能抽那些普普通通的烟,这样的日子,他可是受够了。现在有学弟想孝敬一点心意,她不得多拿点,好叫他放心。
“我懂了,原来你也是和冥冥学姐一样的加钱居士。成,等这件事干完了,我再给你弄点好点的雪茄。”
“闭嘴,讲这么明白干什么。别忘了雪茄弄好点,我知道你术式的能力。”
恼羞成怒的家入硝子给飞鸟信肩膀上来了一下,背过身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只含在嘴里。
“学姐,请。”
飞鸟信将手指头伸到烟头的下方,火花一闪,烟头被顺势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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