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之维的厢房中，师徒二人一聊就是一个上午，眼看就到了午饭时间，张之维也是将张灵玉留下来一起吃午饭。
“所以，那些材料都是你从公司那边薅……获得的报酬？”张之维问道。
对此，张灵玉倒也没有隐瞒。
这些材料都是他劳动报酬，他张灵玉应该得的，“正是，因为弟子成符率比较高，所以剩下的都打包送回来，这些符箓材料也够制作不少符箓了。”
“嗯……”
张之维夹了一口菜，良久之后才问道：“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如何？”
“其实，感觉挺复杂的。”
张灵玉倒没有什么不适，只是现在的自己或许受到上辈子的一些教育观念的影响，一时间没有转过劲儿来罢了。
“咱们正一本身就有除魔卫道的职责在，所以你也别太有什么心理压力。”
张之维淡淡地问道，“按照你刚才说的，是哪都通最后带走了那个小女孩？”
张之维口中的小女孩自然就是那個蛊身圣童了，老道士在听到这个小女孩身上的蛊毒如此厉害后，只是有些称奇，还真有人把人炼成了蛊……
“是的，希望公司能善待那个孩子吧，她也是命苦之人，根据弟子的观察，她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人……”
张灵玉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这次下山，倒是遇见了一个高人，他说有一种名叫千日红的蛊，发作后会吸尽宿主的寿元使其毙命，听上去和铭道的情况很像……”
“而且弟子也打听到，现在圈里还有谁能炼制出千日红也只有清河村了，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蛊师村落，她们最有可能集齐九十九种蛊毒。”
“你怀疑是清河村之人所为？”张之维眉头一皱。
“不一定，只是弟子在和这些故事打交道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在弟子说起铭道他祖辈时，那清河村的大蛊师明显神色有些变化……”
张灵玉沉声道：“看起来，铭道的祖辈和清河村有交集！”
“铭道年纪还小，等他再长长吧，到时候你带他去一趟清河村吧。”
张之维也是最后决定道，“对了，这次回来你还下山么？”
“师父的意思是，是否继续完成既定云游路线？”
“嗯！”
张之维点点头，“说实话，你小子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具别致的云游。”
老头子笑了笑说道：“赚钱、薅羊毛、泡妞、除魔、寻找解决铭道身伤的办法，你还真是一样都不落下啊。”
“咳咳，师父，泡妞就不算了吧。”张灵玉微微有些脸红道。
“你瞅瞅你的那些个师兄师姐们，哪个下山跟你似的，有道侣相伴？”
张之维没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后辈们自然有后辈们的活法，“对了，如果你还要下山转悠的话，一年后必须回来，明白么？”
“一年后？”
张灵玉神情微微一顿，“师父是有什么事情么？”
“嗯，普天大醮要在武当举办了，你身为为师的弟子，自然不能缺席。”张之维淡淡地开口说道。
普天大醮，道教最大型的斋醮仪式。
在明代，常为皇帝举行此斋，基本上道门众人都要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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