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酒忽然叹了口气道:“或许我不该拒绝。”
牛肉汤并未高兴,因为他知道陈有酒这番话还是拒绝的意思。
牛肉汤道:“你还是拒绝?”
陈有酒道:“你认为我必死无疑,可我却不这么认为。”他笑了笑道:“如果我认为自己已必死无疑,那么我的选择或许不是和他决斗,而是跑。”
牛肉汤皱眉道:“无论你是跑,还是决斗,都只有死。”
陈有酒道:“至少我觉得自己未必会死,既然我认为自己未必会死,为什么要做让自己很可能会死的事呢?”
牛肉汤有牛肉汤的道理,陈有酒也有陈有酒的道理。
前者认为陈有酒必死无疑,所以要享受一下。可陈有酒认为自己未必会死,所以不想做让自己可能死的事情。
一直不说话的沙曼,忽然也开口了,道:“刚才你说不睡我有两个原因,你只说了第一个,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公孙兰、牛肉汤也在听。
陈有酒露出为难之色,道:“可不可以不说?”
沙曼、牛肉汤、公孙兰没有说话,可她们的眼神已给出了回答:不可以。
陈有酒叹了口气,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今天的早餐是什么?”
“是什么?”
陈有酒道:“我吃了大量的韭菜和鸡蛋。”
她们都不是笨蛋,立马明白陈有酒的意思。
牛肉汤、公孙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面颊通红,神情玩味。
公孙兰嫣然一笑道:“看来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是么?”
陈有酒也不觉得害羞,甚至脸都没有红,只是淡淡道:“莪对付你们是绰绰有余的,奈何你们还请了其他人。”
公孙兰、牛肉汤脸更红了。
陈有酒这一番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在为自己辩解而已。可公孙兰、牛肉汤的感觉却大不一样,她们不约而同想到白天向陈有酒求饶的样子,一时之间竟无法再调侃嘲笑陈有酒了。
沙曼看了看公孙兰、牛肉汤,又看了看陈有酒。
她发现公孙兰、牛肉汤真的变了,而且这两人的变化竟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沙曼知道牛肉汤、公孙兰均不是容易改变自己的人,这个叫陈有酒的男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能改变牛肉汤、公孙兰这两个绝不容易改变的男人呢?
沙曼平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感到好奇,第一次发现这个令她已厌倦的人世间,竟还有一些事情令她感兴趣。
沙曼深吸一口气,心中已做出了一个决定。
沙曼忽然道:“我想知道一件事。”
这句话没有指明问谁,可任谁也知道在问陈有酒。
陈有酒当然也知道沙曼在问他,道:“你想知道什么?”
沙曼道:“你是否有活下来的机会。”
这种事该怎么知道呢?
陈有酒本想问的,却已不必问了。
话音一落,沙曼手里就多了一口剑。
剑光一闪,闪电般朝陈有酒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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