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平淡,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语气。
公孙兰本来有很多话要说,这一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遇上过很多男人,陈有酒是她遇上最奇怪的男人。
欧阳情在外面等。
她等的人是公孙兰。
公孙兰又被称公孙大娘,是他她们的大姐,她们是红鞋子组织的成员。
欧阳情本来打算到里面观战的,但被公孙兰拒绝了,让她在外面等。
欧阳情来回走动,终于等到人出来了。
却不是公孙兰,而是陈有酒。
欧阳情忍不住道:“我大姐呢?”
陈有酒淡淡道:“树林中。”话音落下,陈有酒已走远。
欧阳情本想问谁赢了,却来不及问,只好进入树林。
夜幕降临。
屋中没有点灯,眼前一片黑暗。
陈有酒坐在床上,正悠然的喝着酒,他的视线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的星空。
今晚无星无月。
一壶酒喝完,陈有酒解下衣服,躺下睡觉。
他才解开第一件衣服,就有人推门进来。
这人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她没有带灯,所以陈有酒看不清它到底是谁。
那人一走进来便开口了。
“陈有酒?”
这是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好听。
陈有酒笑道:“是我。”
女人长吐了口气,道:“很好,我来了,愿赌服输。”这声音似乎是公孙兰的声音。
陈有酒笑道:“你认为你输了?”
公孙兰道:‘我不是输不起的女人,一夜而已,当被狗咬了一口就好。’
陈有酒又笑了,笑得很玩味道:“这一夜,狗未必只会咬你一口。”
公孙兰冷笑道:‘你承认自己是狗?’
陈有酒淡淡道:“名字不过一个代号而已,如果父母给你起名叫狗,你岂非也就是狗?而且男人看到女人,岂非就像是狗瞧见肉骨头了?只要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承认自己是狗又算得了什么呢?”
公孙兰陈默了很久,叹息道:“被狗咬了一口和几口有什么区别没有?”
陈有酒道:“有区别。”
“什么区别?”
陈有酒道:“至少狗觉得很舒服。”
公孙兰冷笑道:“但我觉得没有区别,所以你要咬就尽管要吧。”
她说便走到床前坐下。
公孙兰冷笑道:“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陈有酒淡淡道:“狗也想先看一看再吃。”说着就要点灯。
公孙兰冷冷道:“我却不希望被狗看,这样让我感觉恶心。”
陈有酒放下手中的火折子,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陪狗呢?”
这明明是侮辱人的话,陈有酒却很平静,似乎对于他来说,狗根本不过是个名号而已。
公孙兰叹息道:“我也不想,奈何我输了。”她不废话,“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她的意思当然是解开衣服。
陈有酒道:“我这个人一向吃肉,有时候也会吃素。”
“什么意思?”
陈有酒道:“你若想走,现在就可以走了。”
公孙兰惊讶道:“你放我走?”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你不是公孙兰。”一个人推开房门,手里还提着一个灯笼,来人才是公孙兰。
公孙兰冷冷看着陈有酒道:“他虽然不是狗,却有一个狗鼻子。”
屋中照亮。
原来刚才的公孙兰其实是欧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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