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兄弟吃过多少奶啊?先说好,你娘的可不算。”
朱传仁眨巴着眼睛,无比单纯的说:
“老板娘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说的是牛奶,你说的是啥?”
“哈哈哈哈哈...”×10
大黑丫头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也甭在这爷们儿堆里开酒馆了。
“好小子,有点道行,姐姐认输,喝一杯?”
“干!”朱传仁用油乎乎的手抓起酒杯跟对方碰了一下。
吱儿溜儿一口闷下肚,嘴里冒着辣乎乎的热气,斯哈个不停。
这高粱烧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不过朱传仁在家里也陪朱开山喝过,倒也不觉得难喝,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适应了。
朱传仁喝到兴起,一连陪大黑丫头干了好几杯,半只烧鸡也尽数吞了下去,那样子,就好像真的多年没见过肉一样。
看着光盘中残余的油花,朱传仁歉意道:
“不好意思,让老板娘破费了。”
大黑丫头倒是大气的表示:
“这有啥呀!小兄弟一看就是有大志向的人,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交往,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姐姐就行。”
朱传仁自嘲道:
“姐姐诶,你怕是看走眼了,我有啥呀?一个穷淘金的,不值得交往。”
大黑丫头啧啧摇头:
“小兄弟,姐姐我活了半辈子,见过的人不在少数,这眼睛毒着呢,你和别人不一样。”
朱传仁眯起眼睛,试着问道:
“哦?哪儿不一样?你说说。”
大黑丫头滑的很,别误会,指的是性格:
“啧~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反正不一样,来,喝酒,一口闷了!”
两人推杯换盏饮得痛快,朱传仁酒劲上头,连呼“痛快”。
他的脸红红的,更衬显出浓眉大眼的爽利,大黑丫头不由眼花,一时间,将朱传仁和她曾经的爱人融合到一起,微微发痴。
朱传仁瞟了一眼,借着酒劲儿,不经意的问道:
“老板娘,你在这老金沟也有年头了,认识的人也多,跟你打听個人呗?有个叫贺老四的伱认得不?”
大黑丫头顿时惊醒,眼睛变得清明不少,嘴里念叨着:
“贺老四?这名字可不能乱说啊,怎么想起问他了呢?他是你啥人?”
听到大黑丫头的试探,朱传仁心中一冷,果然和电视剧一样,这个大黑丫头不是简单的酒馆儿老板娘。
心中提高警惕,打了个哈哈随口说道:
“嗐~不是我啥人,来这儿淘金前听人说起过,说这个贺老四老厉害了,能一眼看出金脉走向,随手一指,便能断定哪里出金子,我就纳闷了,真有那么神奇?”
大黑丫头微微蹙了下眉,似乎没从朱传仁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眼珠子一转,小声地说:
“这人没了。”
朱传仁惊讶:“没了?为啥?”
大黑丫头摇头晃脑的说:
“说法可不少,有人说是为了跟人家争一个女人被人捅死了,也有人说他的金坑被人霸占了,这个贺老四仗着有一身好武艺,领着一伙弟兄和人家火拼,败了,两边都死了不少人。”
大黑丫头盯紧朱传仁的眼睛,神秘兮兮的接着说:
“还有种说法更神,说官府占了贺老四的金坑,让贺老四交出五道沟的金脉图来,贺老四坚决不交,便被人砍了。
贺老四临死说,要对得起和他一起合伙开金场的兄弟。金脉图他咽到肚子里去了……”
朱传仁眯起眼睛,思考这个说法的可能性有多高,与此同时,他也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打听,这个大黑丫头虽然背景复杂,但确实知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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