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挺巧,金大拿手指着一拨人,就这么随便一划拉,包括朱开山、朱传仁,还有牛得金他们这帮子来时坐在一辆车的都被划到了一块。
当然,还包括刚才跟他们打架的大金粒和他弟弟小金粒。
随后又胡乱指着大金粒:
“你是他们打头儿的,行了,带着人去休息吧。”
大金粒一听自己是领头的,顿时朝朱开山和朱传仁狞笑了一声,同时用手在脖子上划拉一下,做出割喉礼。
朱传仁眯着眼睛,死死盯紧大金粒,琢磨着要不要今晚弄死他。
在老金沟金夫的木屋里,分好帮的金夫们歇息下来。
屋里烟雾腾腾,吵闹声不断。
牛得金又凑到朱开山身边:
“开山大哥,报名的时候你咋就……”
朱开山斜着瞪了他一眼说:
“我在老家摊上官司了,跑出来的,嘴紧点,别给我乱说。”
牛得金脖子缩起来,连忙道:
“怪不得,你放心,我嘴严着呢。”
这话朱传仁可不敢恭维,就这位,绝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他抽出匕首,在袖子上蹭了蹭,好刀就是这样,轻轻一擦就银光锃亮,寒气逼人。
这时,大金粒走进来,一脸轻蔑,吆喝说:
“妈拉个巴子,都给老子听好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个帮了,你们都得听我的。”
大伙安静下来,听到大金粒的话,纷纷低着头,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有不屑的,有畏惧的,也有无所谓的。
大金粒顿了一会儿,用自以为很有力量的眼神从金夫们身上扫过,接着说:
“这几天没活儿,一个个的都给我养肥了,等开了河就得玩命干。
这几天愿意耍钱的就去耍钱,愿意找娘们儿的就去找娘们儿。
都给我记住了,想找娘们儿的去酒馆儿,那里啥娘们儿都有,津门的,中原的,可有一条,不许领到咱这儿。”
牛得金梗着脖子问:“那为什么?”
大金粒嗤笑:“还用问吗?秽气,把她们带来,你们一个個的还想淘到金子?”
有个金夫嘟着嘴说:“这不把人闷死了!”
大金粒呵呵笑道:
“闷了去喝酒呀!对了,过两天有戏班子来,咱们可以听听戏。”
金夫们欢呼道:“太好了,还有戏听。”
大金粒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阴恻恻的说:
“别光想着乐呵,要是叫娘们儿把身子骨掏空了可没力气挣钱了。”
一个金夫百无聊赖的说:“听你的就是了。”
大金粒耍了通当头儿的威风,终于把坏心思放到了朱开山爷俩身上,往大炕上一趟,招手说:
“朱老三,还有那个朱大山,你们俩过来。”
朱开山要起身过去,被朱传仁一把摁住,走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大金粒:“有啥吩咐?”
大金粒颐指气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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