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马车上,太医院的魏鹤卿和白景善坐在马车里。
“白少爷,这日子真是不禁过,你这么快就长大了,还能为家里分忧,看来我是真的老啦!”
魏鹤卿和白家是世交,感情深厚,利益关系也捆绑的很密切,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
这些年来魏鹤卿对白家照顾有加,白景善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魏大人,您太客气了,您老当益壮,正是人生的好时节啊!”
魏鹤卿拍拍白景善的肩膀,道:“好啦别恭维我这个老头子了,还是说说正事吧,你准备怎么做?”
白景善谦虚道:“常公公也是人,是人就有缺点,咱们只需要奔着他的缺点去,就能让他为我们所用,您说是这个理吧?”
魏鹤卿点头道:“后生可畏啊,我明白这個道理,都已经人到三十了。”
“不过这样,白家可就要出一次血了。”
白景善:“钱不是问题,钱解决不了的才叫问题!”
魏鹤卿:“……”
好家伙,年岁不大,倒是好大的气魄!
……
常公公如今才刚刚发迹,在宫里苦熬了几十年,终于混出了一点儿脸面。
硬件方面难免就没有太过达标,眼下还住在一所颇为破旧的三合院儿里。
白景善吩咐狗宝去叫门,一个门房打开门,俩人嘀咕了几句,门房回去报信了。
没过多久,门房重新走出门来,将一行二人请入院中。
这院子果然没有什么品味,杂乱的分布着几个屋子,看着十分荒僻。
白景善已经准备好学他母亲在记忆中所做的那样,直接一条龙服务,把老常太监拿下。
俩人在正厅等候了一会儿,常公公在一个丑陋侍女的掺扶下走了出来。
双方见过礼,分宾主落座,魏鹤卿居中介绍了白景善的身份。
常公公老眼昏花,眯着眼瞅了半天,才道:“还甭说,真是一个俊俏的后生,你们白家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啊?”
白景善当下便把家里边叛徒三叔勾结外人和自家打擂台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
他俊俏的面貌,搭配上一副悲伤的表情,再点缀一两滴含而欲出的眼泪,直接就把常公公看的心儿发颤。
这老头儿为人心思没有那么重,只要满足他在钱上面的需求,倒真可以算上一个好人。
常公公感动了,情绪也上来了。
“这事我听说了,宫里我有个死对头,叫岳庆松。”
“你说的这个事儿我知道,就是他在背后撺掇詹王府搞出来的。”
白景善做出一副感恩涕零的样子,上去搀扶住老公公,鼻子里顿时闻到一股尿骚气。
不过他涵养极好,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手上暗地里递过去一叠银票,顺手把常公公搀扶起来。
“公公真是我白家的恩人,这不巧了嘛,我在便宜坊定了位子,今儿一准儿请您吃个痛快!”
常公公真真假假的推脱了一番,还是上了白家的马车。
一顿大餐用罢,常公公酒足饭饱,在白景善的搀扶下,又坐上马车往家走,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迷迷糊糊的感到马车停下来,常公公撩起车帘子一看,顿时惊讶的问道:“哎呦喂,这是把我送到哪儿来了?这可不是我家呀。”
白景善堆起笑脸,“公公,您没看错,这就是您的家,您瞧,您那两个侍女,可不就在那儿候着您呢吗?”
常公公打眼一瞧,哎呦,果然就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俏生生的立在门后,媚眼横斜的瞧着他。
这两个丫头是胡总管临时去市上买的,她们那个赌鬼老爹一开始听说给太监当家人,还十分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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