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
“自即日起,朕拜你为西面行营都部署,都督中外诸军事,统马步军五万,扼守虎牢关、轘辕关。凡事,你可先斩后奏,所至之处,如朕亲临!”
“诺!”
柴荣慨然领命了。
不得不承认,郭威现在对柴荣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了。
郭威称帝后,柴荣就以皇子的身份拜澶州刺史、镇宁军节度使、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太原郡侯。
如今,郭威还让柴荣担任西面行营都部署,有了都督中外诸军事的特权,领兵在外,任何事情都能先斩后奏。
这不是妥妥的“假皇帝”吗?
即便是太子储君,古往今来怕是都很少有这种特权的。
郭威也是在将柴荣当做继承人培养,照拂有加。
因为他的儿子之前都被处死了,一个不留。
以郭威的年纪和身子骨,基本上不可能再繁衍子嗣了。
所以,郭威把大周未来的期望,都寄托在了养子柴荣的身上。
即便柴荣跟他郭威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朕意,定于下月初一,起马步军二十万,东征平卢、天平、泰宁三镇!”
任命了柴荣为西面行营都部署之后,郭威站了起身,龙袖一甩,发出了这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语。
朝堂上的公卿百官,也都纷纷跪了下来,表示毫无异议。
诸如窦贞固、苏禹珪等大臣都低着头,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郭威能打赢这场战事吗?
悬!
郭威的敌人太多了,且不说山东的符彦卿、高行周和慕容彦超,关中还有杨骁,河东有刘崇,外边还有辽国在虎视眈眈。
不说中原、河北诸藩镇的节度使们,即便是朝中的公卿百官,也都泛起了异样的心思。
他们必须要为自己谋划好一条后路。
万一郭威这艘船真的沉了,他们岂能不想办法逃生?
……
下了大朝会之后,郭威又在御花园单独召见了柴荣。
父子二人走在拱桥之上,缓步而行。
他们有大事相商,旁人不敢靠近,只能是远远的望着另一头,作低眉顺眼之态。
郭威把目光放在了池塘中,眉头紧锁,面色很是凝重,叹气道:“阿荣,你跟朕交个底,你坐镇虎牢关,能抗拒秦军多久?”
闻言,柴荣暗暗的盘算了一番,深吸一口气,便道:“父皇,虎牢、轘辕二关,尽皆险要之地,易守难攻。”
“杨骁虽善战,用兵如神,却也难以攻破如此雄关要塞。”
“儿臣可跟秦军斡旋半年,至少三个月。”
郭威眯着眼睛道:“三个月……朕没有把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定三镇之乱。”
“父皇,儿臣有一策,或可使杨骁耗尽粮草,秦军难以久持。”
“哦?愿闻其详。”
郭威不由得眼前一亮。
柴荣则是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想,仍是硬着头皮,向郭威抱拳行礼道:“父皇,近年来,中原天灾人祸不断,民生凋敝,百姓困苦。”
“朝廷为犒赏三军,笼络人心,以有钱粮资助大军作战,不得不加征赋税,导致了不少百姓没了生计,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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