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李凝香禁不住黛眉微蹙,叹气道:“族兄,我们李家跟杨骁素来没有交情,杨骁怎会为了替我父亲洗刷冤屈,便去得罪史弘肇和苏逢吉?”
“……”
李凝香还算是聪慧的女子。
她也知道,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就算天上掉馅饼了,也不一定能砸到她的头上。
为之奈何?
对此,李昉只能是摇摇头道:“事在人为吧。”
“对杨骁来说,替你们父亲洗刷冤情,的确没有好处,甚至是坏处不少。”
“然,只要有一线希望在,就不能轻言放弃。”
“你们还记得和福殷的女儿吗?”
李凝香微微颔首道:“记得。族兄,不瞒你说,和福殷之女与我自小相识,现在……唉,同病相怜。”
“幸好她早年就过继到了其舅父膝下,才能躲过一劫,不然在和福殷一家被处斩的时候,她只怕也不能幸免于难了。”
李昉缓声道:“如此甚好。族妹,这回我们需要这位和……不,秦娘子的帮助了。”
“她?”
李凝香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失笑道:“族兄,她一个商贾之女,能在大难中侥幸活下来,已经殊为不易了,又怎敢跟史弘肇、苏逢吉这样的权臣作对?”
“又能给咱们多少帮助?”
闻听此言,李昉的嘴角噙着一丝淡然的笑意,说道:“族妹,你可切莫小觑了这位秦娘子。”
“和氏曾经可是开封府的首富,家产何其之多也?”
“杨令君对此岂能不垂涎?再者说,我听闻杨令君有寡人之疾,而秦娘子生的貌美如花,国色天香。”
“倘若杨令君能迎娶秦娘子,给和福殷平反冤屈之后,再向史弘肇、苏逢吉等人讨还原来和福殷的家产,可谓是名正言顺了。”
“此乃一举两得之事,想必杨骁也会好生掂量的。”
“之后,有此一事,杨骁也不怕跟史弘肇和苏逢吉斗法了,他们已经撕破脸皮,何须再有顾忌?”
“到那时,相信杨骁也会为你们的父亲沉冤昭雪,做一个顺水人情的。”
李昉的这一番话,让李璨和李凝香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
“哐!”
汴京城的街道上,一支仪仗队正在缓慢的行进着。
走在前边的士卒,敲锣打鼓,举着幢、幡、旌旗等各种各样的旗子,鲜衣怒马,静鞭开道,防止闲杂人等靠近。
这是杨骁的仪仗队。
诚然,杨骁平日里一直很是低调。
但,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一些排场仍是少不了的。
少了那些排场,难免显得掉了身价……
街道两侧的百姓,在这种时候,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不敢过于靠近。
此时杨骁坐在装饰华丽而不失大气的马车中,闭目养神。
适才下朝,准备返回府里的他,仍是有些疲乏的。
幸好杨骁作为枢密副使、尚书令,也不必太过于操劳军政要务,不然真的是要日理万机的。
就在这时,原本行进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杨骁的耳畔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这让杨骁不禁眉头一皱,掀开马车的帘子,询问跟在一侧的杨业:“发生了什么事?”
“主公,前边有一個女子挡道,说是有冤屈,想请主公你申辩。”
“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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