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展现出了自己“不近人情”的一面。
这是他在故意为之,不把戏做足了,李光睿、李光宪又怎会上当?
……
宥州,刺史府。
偌大的书屋中,李光睿、李光宪、李继业正在密谋大事。
李继业一脸激动的神色,说道:“少帅,好事!”
“适才明州传来消息,杨骁已经引军二万北上,要去驰援折从阮了。”
“据说是因为折从阮之子折德扆跪在帅府外整整一宿,昏死过去,感动了杨骁,杨骁才决定出兵的。”
闻听此言,李光睿颇为狐疑的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
“如此甚好!”
李光睿不由得两眼放光,呼吸紧跟着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杨骁这一去,他们就有机可乘。
只要攻破大明城,把明州、银州拿下,大明节镇就还是他党项李氏的地盘。
即便杨骁得胜归来,也是要落得有家不能回的尴尬境地。
李继业在一边怂恿道:“少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杨骁的主力大军已经离开明州,而大明城中,有一半以上,尽是我父亲的旧部。”
“只要少帅你举兵进抵大明城下,我父亲也会跟大军里应外合,顷刻间,便可破了大明城!”
李光睿信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数日前,明州城内发生的事情,李光睿是了如指掌的。
根据仆骨怀义的密报,杨骁已经跟李光远公然决裂。
杨骁不止罢免了李光远的明州刺史之职,还将他鞭笞三十,打得皮开肉绽,至今还卧床不起,行走不便!
这一切,都是在仆骨怀义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
眼见为实。
所以,李光睿对于李光远、李继业父子二人的投奔,并不怀疑。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李光睿终于做出决断。
“光宪,你即刻返回绥州召集兵马,越多越好。”
“两天后,随我一同发兵进攻明州,务必要一鼓而下!“
“诺!”
……
两天后,李光睿、李光宪就尽起党项骑兵三万余人,进抵到了大明城外,无定河畔。
党项李氏领有定难军多年,坐拥河套,势力极为强大,只是能征善战的骑兵,就有三万余人,还多于杨骁的牙军铁骑兵!
“轰隆隆!”
纷乱的马蹄声响起,卷起千堆雪。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世界,枯草、霜雪混杂在一起,随着寒风翻飞,纷纷扬扬。
党项人的骑兵头戴大毡帽,穿着皮袄、貂、裘或是御寒的冬衣,一手握着战刀,一手抓着战马的缰绳,宛如群魔乱舞一样,把大明城围了起来。
就跟李光睿预料的一样,大明城的城门已经敞开,好似一个一丝不gua的小媳妇儿,正在等候着他的“蹂躏”。
李光睿的嘴角噙着一抹猖狂的笑意,仿佛成竹在胸一样。
城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押了出来。
谁?
高怀德!
李光远领着一群亲兵,将高怀德五花大绑起来,并押到了李光睿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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