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从我手里拿回鹅卵石说:“这块石头以前一定有棱有角,锋利如刀,后来被冲到了河流里不知滚了多久,最后把棱角都磨平了。”
然后他把石头举起起来继续说:“棱角磨平以后大水顺着它的弧度流走了,虽然依旧每时每刻的冲刷着,但却无法再把它卷起。那股巨大的压力都被它的圆滑悄无声息的卸掉了。”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说:“生活改变了它,要想在这大风大浪里生存就必须改变。”
“不!”
严格忽然把石头高高扬起,然后用力的拍在了大理石的桌案上,霎时间鹅卵石裂开了一道小缝。
咔嚓一声分成两半。我不禁暗叹这个严格好大的力气。
“看到了吗?”他磨着鹅卵石锋利的断层处说道:“生活只是改变了它的外在,内里一样坚硬和锋利,这一点从未改变。”
我笑了,摇着头说:“周小元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来喽!上好的花生米喔!”正在这时崔山端着一盘花生米进了房门。
严格忽然倒出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抓起一把花生米塞进了嘴里看向我说:“你今天有事吗?”
我被他问懵了,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怎么了?”
他抓起叠起来的警服说道:“没有的话就和我走一趟,有事情求你。”
然后戴上帽子走了出去,似乎根本不是在和我商量而是在下命令。
“这……这……”我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反倒是崔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去吧!石头变成鹅卵石需要一段时间。”
“我去,你偷听我们说话。”
“一边玩去,我又不聋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再说,你以为他那番话只是说给你听的吗?”崔山眼睛一眯,诡异的笑道。
严格的警车就在门外,而且车上只有他一个人。看到我上了车他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径直向前开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说道:“你和崔山很熟?”
我想了想说:“有点牵扯,算是忘年交吧!”
“告诉他把屁股擦干净。”
我笑了:“你的可塑性还真是强啊!这么快就找到拉关系的途径了。”
严格没有说话,足足等了两分钟他幽幽的说道:“小槐镇的水很深,我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始终处于架空状态,无法接触到核心。”
“怎么,一把手也不管用吗?”我笑了。
严格叹了口气:“来的时候调查过,派出所里的前两任所长都被人不同程度的架空了,而所里的人对我这个所长敬而远之,而我……又不善于笼络人心。”
我一下子明白了说:“所以你想引崔山这个强援。”
他点了点头:“崔山在此地很有影响力,只要他肯帮我,我就有办法破局。”
“你就那么有信心他会帮你?”
“当然,因为那个想架空我的人和他不是一路的,他也同样需要我。”
“谁在架空你?”
“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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