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云雾缭绕的仙境,站着两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一人着宝石蓝色青衫,腰间悬挂着一块木质的腰牌。
另一个身穿素色长衫,寡淡如水的颜色衬得他原本就雪白的肌肤越发地透亮,一双凤眼望向远处,眸中似有一湾星辰。
“你可后悔?”青衣男子道,声音动听悦耳。
仙君坐了下来,薄唇微扬。
“有何悔之?”
“你懂我的意思。”青衣男子手中多了一把拂尘,垂至身际。
子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为何,自桌上取了一杯茶水来,一饮而尽。
“宋予,我与你相识千年之久,难不成你想听我的笑话?”仙君沉眸,心里揶揄自己几分。又道,“我寻他几百年之久,如今找到了,却落得如此之下场,实乃丢尽了我天族之颜面。”
宋予笑道,“颜面就如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何需顾及那些?”
“罢了,眼下之际,便是等她伤好,历一番劫难,好早日升天。”
宋予拂尘一扬,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繁华热闹的帝京人流之盛,车水马龙无不至极。
只见城郊似乎有一团黑雾压来,直逼城门。
子桑眸中一惊,这难不成是要逼宫造反?画面一转,只见皇宫内兵马稀缺,平日里本应热闹无比的皇城此刻却渺无人烟。
内宫中,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皮囊瘦弱地站在一旁,无能为力地坐在一旁,眸中如蒙大雾。
这人间之事,本就不属他管辖,仙君实在猜不出宋予如此做的道理。
却见一身穿黑色练功服的女子走来,手握长剑站在那皇帝面前,似乎在说着什么,子桑眸中又是一惊,这!
这不是冬葵么?
“你心心念的徒弟,早已偷偷溜下凡间,想必此时正陷入一场纷争中。”宋予轻笑,又道,“我曾是一江湖郎中,那女孩名中有冬葵二字,便为不详之征兆。”
“冬葵苗,性滑利,不益人。”
仙君起身便离开,却被宋予拦住。
“那女子是善是恶,你我皆不知晓,若你还是执迷不悟,终是害了自己。”宋予声音重了几分,子桑看他额头上的冷汗,扯嘴一笑道。
“善如何,恶亦如何,她若不走正道,我便亲自惩恶扬善,除了她。”
宋予闻言,终是拦不住他,便就此作罢,替他让道。
只见一只仙鹤飞来,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宋予眸中一沉,唤来一人。
“见过星君。”那少年一身白衣,弓着身子看不清面部。
“替我寻些噬情水来。”
那少年文言,抬头瞪大双眼,似乎有些不肯置信。
“还不快去!”宋予见他还杵在那里,声音自然加重了几分。到底他还是有些威严,那少年立马照办。
只是天族皆知,这噬情水之毒,尚无药可治。
凤栾殿上,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生得十分秀气,明是书生般干净模样,却硬生生地多了一丝高居庙堂之上的苦恼。
年纪轻轻,那两鬓上便已生出了三千烦恼丝。
“如今局势已定,恐拖累于你,你且离开罢,还是不要卷入这场纷争中。”
男子声音十分清冽,却带有一丝病态的沙哑。
冬葵朝他秉袖,“王上不必担心,身为西蜀国之子民,定以家国为安。我冬葵一日不倒下,这皇城便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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