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风拂进客房。
这胭脂水粉味简直浓郁到呛鼻,掩盖住屋内的一切多余香味,哪怕是抱在怀里的小钦身上淡淡的清香也被压藏了。
在这香风中,裴修年嗅得到一点儿若有似无的腥臭味,不是死鱼烂虾的臭鲍鱼味,像是那种…腐败很久的尸体。
仅凭嗅觉,还分辨不出这是布阵的邪修还是诡怪化成的妖物。
那妇人于屋内踱了一步,讶异道:“没想到气血竟有如此旺盛,还生的如此俊俏,又正好没有修为,若是就这般拿去炼了,那真是可惜了…”
“好在奴家特地进来看了一眼呢…”
这声音妩媚入骨了,裴修年还没敢轻举妄动,鼻间便已闻到了另一股异香,这股香味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清新感,使人醒神明目。
裴修年猜想这是这位妖媚妇人想要唤醒他的举措,但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在药死自己,反正他仗着百毒不侵的体质无所畏惧。
且现在是背对着门口的状态,并不能保证先发制人,裴修年便继续选择保持按兵不动。
“奇怪…是那蠢货剂量下大了?怎么还不见醒?”
听得这句话后裴修年终于是手指微微动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睁开眼睛,看样子似乎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呀…公子可算是醒了,行路累了吧?可不敢就这样睡了,明日可要着凉的。”
未曾开天眼的情况下,昏黄的烛火中,桌前这位熟妇的容貌称的上尚佳。
那浓妆艳抹的妆容和妩媚的眉目传情之下更是平添几分妖冶,这身段也是有几分曼妙的。
当然,要跟那狐妖帝姬那种仿佛一掐就能捏出水来般的身材肯定没得比,但也算得上百里挑一了。
妖妇当然不知道裴修年是在拿她同什么人做对比,很是普信的觉得他已经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了。
天下男人尚无法拒绝自己的美色,更遑论一个涉世未深的处子?
她便是笑得愈发轻妩动人,她媚声道:“奴家便是这庄的夫人,这长夜的睡不着,便出来散散心,听闻大半夜的来了一对兄妹,走过来便发现你俩门都没关…”
裴修年自然知道这夫人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便是打算将计就计陪她演这一出戏。
他很配合地在那不落俗套的身材上瞄来瞄去,然后咽了咽口水,眼眸微合,似是喃喃低语般念了几句:
“君子修身自束,君子修身自束…”
曹夫人显然很满意这个走向,一边瞥着还在床上卧着的“妹妹”,一边暗想这等血气方刚的处子还真好骗,连自家妹妹都没理睬,眼前这位恐怕是连道都走不动了吧?
她便是撩撩青丝,浅浅笑着,轻咬了咬手指,引风吹火道:
“想那奴家被那老庄主骗来这么多年,却是未尝过一次做新娘的滋味,在这般冬夜里,真叫奴家空虚寂寞冷呢…”
裴修年轻轻咬牙,抬头看了眼左侧床上还睡着的小钦,摇了摇头,很是僵硬地又念了一句:
“君子束身自修,我不能当着妹妹…”
“哎…”曹夫人大喜过望,忙起身,拉起裴修年的衣袖,娇滴滴道:
“公子,可愿陪奴家去隔壁空客房小酌两杯吗?这些年来庄中苦闷无人诉说,真叫奴家潸然泪下…”
“好…好哇…”裴修年似是已经意乱神迷,双眸紧紧观赏着那两座雪白的高峰,在曹夫人左手开门,右手攥着他衣角之时,裴修年忽然又道:
“曹夫人…”
“嗯?”
曹夫人巧笑嫣然回眸,看见的却是飞扬而来的一大把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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