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好了!”
阎圃连滚带爬地冲入中堂,可见其之慌张,
“主公!主公薨逝了!”
张富闻言,心中大惊,
“军师切莫轻传谣言,家父有子龙、叔父二将护卫,一般人如何伤得其身?”
阎圃忙道:“少主,我几时口出不根之论?前哨驿卒来报,主公于房陵城西,遇刺身亡。”
张富急忙起身,在中堂内来回打转,好不心急。
“安得如是乎!父上有得力将领护卫,却为何仍遭毒手?”
阎圃道:“据传,赵将军设诱敌之计,正在诈逃途中,被敌将得手。”
“那敌将是何人?”
“曹将张合。”
“张合?为何他会出现在房陵?”
“听说,洛阳发生了一起内乱,曹操摆下一场阴森议谈,专杀不正之臣,就算他自己的儿子,也杀了几个哩!而这张合,估计侥幸逃脱,却不想是他占领了房陵。”
张富陷入了沉思,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就算张合武勇过人,却也难及子龙将军,何况还有叔父相佐,为何父上亦遭其毒手?”
“启禀少主,张卫将军……亦已为保护主公,身战而亡。”
“什么?!叔父也死了?却当如何是好?”
阎圃向前走了两步,压下音量,对张富耳语道:“少主切莫焦急,此时正值危急存亡的时刻,更当冷静才是,而且,依我之见,此事藏有猫腻。”
“军师快且言说与我!”
阎圃左右环顾,驱退下人,这才说:
“此事,有太多巧合。若非陆逊进谏,主公不会亲征。谁料,尚未正式决战,主公、张卫将军却率先殒命,却独有赵云将军率兵回逃。如此看下来,却像是,那陆逊专为主公战死沙场,而特意劝谏。”
张富听闻,思考了片刻,却也无法得出结论,忙问:“军师,且详细拆解与我言听。”
“简而言之,赵云等四人突然投靠,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而这次事件,皆由其中人员主导,故而,我断定,此事是他们密谋的结果。”
“你是说,父上之死,乃是出自赵云、陆逊之手笔?”张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正是。”
“可是,他们何故如此?”
阎圃道:“恐怕觊觎汉宁已久,突然投靠,却只为今朝,得以鸠占鹊巢矣!”
听到此处,张富终于得出了结论:“你是说,他们要造反!”
阎圃点点头,抹了额头上硕大的汗珠,心想这么费力的解释,这张富总算听懂了。
张富面对这样的结论,慌张不已,忙问:“军师,我欲为之奈何?”
阎圃则说:“少主莫急,此时正是关键时期,必须在赵云所领大军归城之前,统束所余四县部队,并笼络朝中众臣,至少不怕赵云倒戈相向。此外,也因立即关押陆逊、左慈、孙尚香三人,省得他们与赵云里应外合。”
“善!此事,全权交与军师执行!”
“定不负……”
阎圃正欲说下去,却见少主被什么洞穿,鲜血飞溅,浸染了阎圃的面庞。
他惊恐不已,跌坐在地。
直到张富倾倒下来,砸在地板发出了一声沉闷,这才唤醒阎圃。
他提心吊胆地走到张富的身体前,伸出了颤抖的右手,检查对方脉搏,发现对方已死无疑。
“为何会这样……”
阎圃喃喃自语。
他实在想不通,此间只有他和少主两人,为何少主会突然遇刺?
那刺客,又是如何做到了呢?
怎么想,却也不可能啊……
想到这,阎圃突然意识到。
他必须马上离开此处,因为照目前看来,自己才是杀死少主的刺客,且证据确凿。
“糟了……”
阎圃急忙起身,却发现孙尚香正领太守夫人、郡主,站在门外。
她们见到这番惨状,愣了许久,眼泪这才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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