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这奏疏里面的内容通通都是真的。
如果有人被骂被冒犯了,骂的东西错了,他不一定会跳起来,但是如果一个人被骂,骂中的都是他的痛点,那他就一定会跳起来,神情激动,感觉到羞辱。
这就是著名的石砸狗叫原理啊!
朱由校此时宛如一条被石块击中的狗,尽管表情轻松,但魏忠贤却瞥见他眼中的愤怒与指节的苍白。
朱由校淡淡道:“朕闻南京工科给事中徐宪卿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实非良善之辈。”
魏忠贤听罢,立刻回应道:“陛下放心,臣相信明日朝会,必将出正直之士,指责徐宪卿的不法行为。”
朱由校冷哼一声,挥手让他们退下。
魏忠贤走出殿外,对干儿子低声吩咐:“去通知黄立极等人,是他们行动的时候了。”
次日大朝会,朱由校端坐堂上,突然一位大臣走上前来,向朱由校拱手道:“陛下,臣参南京工科给事中徐宪卿,或涉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行为不端之事。”
太仆少卿吴淳夫大声喊道:“此人与商家勾结,收取保护费,实在是罪大恶极!”
接着,十数位大臣纷纷指出徐宪卿的恶行,称他在南京臭名昭著,这样的人不配担任工科给事中一职。
左都御史高攀龙大惊,忙走出列,向朱由校拱手,道:“陛下,这些皆是谣言。”
“徐宪卿在南京工科给事中任职期间,品行端正,为官清廉。诸位所言并无确凿证据。”
吴淳夫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继续说道:“陛下,这便是臣近日秘密取得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徐宪卿的收支情况。”
“上面有曾统计的哪些商家给那南京工科给事中徐宪卿送了多少银子。”
旁边有太监接了过来,送到了朱由校手里。
这笔账本当然是伪造的,但是这不重要。
朱由校怒气冲冲,将账本摔在地上,高声呵斥:“徐宪卿这个南京工科给事中竟然如此贪赃枉法!”
“传旨南京锦衣卫,抄了他的家,必须拿下他!”
“此人不除,不足以正国法;不抓,不足以平民愤。”朱由校冷哼一声,然后宣布退朝。大臣们纷纷从大殿中退了出去。
魏忠贤看着东林党的几个大臣聚集在一起,冷哼了一声。
如果要清理,那就从这些人开始。
给他三年时间,他要保证整个朝廷之中,不会再有任何东林党的身影。
他心中始终相信,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他对徐宪卿的所谓清白,也并不相信。
东林党的几个人聚集在一起,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
左都御史高攀龙愤恨地说道:“徐宪卿明明就是忠君爱国、诚实守信、刚正不阿的君子,怎么会是他们口中的鸡鸣狗盗之辈?”
叶向高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事情你们有所不知,徐宪卿前两日给陛下上了一道奏疏。”
“他劝陛下亲贤臣远小人,让陛下不要整天忙着弄木工活,应该关心朝政,爱惜身体。”
“只怕就是他那封奏疏惹恼了陛下,才有如此的下场。”
“不过你们放心,那徐宪卿绝对是个奉公守法的人。”
“我去过他家里,他的家中可谓一贫如洗。”
“锦衣卫的人去抄他的家,注定只能闹出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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