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无论是打铁、造炮还是真正的专业医术,朱弦越都有很大的短板。
一句话,朱弦越缺人,明末的人才再得力,也解决不了科学技术上的短板。
二十世纪什么最贵,什么最珍贵?当然是人才呀!
他不由想起石老的那个养老院,心道:“拉一些人过去,真的可以么?”
……
朱弦越在刘月朝家吃完年夜饭便一起守岁睡去。
当然,依旧是一个人在客厅睡的。
他心思多,睡得并不结实,早上吃完饭,拜了个早年后,朱弦越接口继续去拜年,随后便骑上摩托车准备离开。
刘月朝走出门,站在走廊上,静静地看着朱弦越上门、推车,打火,车子发动驶出大门。
就当刘月朝怔怔地望着,几乎要发呆得犹如一个望夫石的时候,骑着车的朱弦越回头一望,朝着刘月朝招手。
刘月朝展颜一笑,如百花绽放,她用力地招手,直至朱弦越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隐没在雪海之中。
……
老头儿摸着相片框,轻声地说着:“没了,才知道,啥叫没了。”
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那是放炮仗,放烟花的声音。不多时,又会传来一些拜年贺岁的响声,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只不过,热闹是属于别人的。
对于这个叫麦辉的老头而言,只有孤独是属于自己的。
除了孤独以外,也许又要加上一些贫寒。
最近,他又将自己的退休金捐给孤儿院大半。他本来有心想要去孤儿院养一个。但每次想到自己年老体弱,连个老伴都没有,吃饭做照顾不好,又暗暗熄灭了心思。
今天,他难得奢侈,在国营饭店里定了半桌子好菜好肉摆满了堂屋的小餐桌。
因为,今天的他,不止是一个人吃饭。
也许,还多了许多思念。他将两张照片轻轻地摆在桌子对面。
那里,是他死在朝鲜的大儿子与小儿子。
麦辉怔怔地看着照片,久久沉默不言后,给对面的杯子里倒了两杯酒,随后轻声地说道:“孩子们啊,过年啦!”
回应他的是冷冷的安静。
一如过去的一年,两年,乃至十多年。
麦辉已经适应了,只是暗自喝酒,目光迷离,仿佛沉湎在过去的记忆之中,直到一连串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春日过年的时候,如果是别的人家,也许会烦躁不耐,觉得打搅了人家一家人过年吃饭团圆的日子。
但麦辉却有些喜欢这种来自自家的热闹,他打开门,见到了来人,问道:“哪位?”
来人正是朱弦越,他招手笑道:“新年好,我叫朱弦越。刚刚从福利院过来,听说您老要收养孩子,就过来了。
对了,我也是石老的朋友,他和您熟,这是他带来的一封信。”
麦辉有些疑惑,福利院的人怎么就过来了呢?而且,看着很眼生。他虽然想收养孩子,但因为自己没想好,因此并没有走什么正式流程提申请。
但大过年的,人家就算是来串门拜年,那也不能赶人家不是?
况且,麦辉正觉得过年冷清孤单呢。
他开了门,迎着朱弦越进来了,一边走,一边接过石兆亭写的亲笔信,简单看完,说道:“既然是石老头的子侄,就进屋喝口水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