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朱弦越抛出正题,说道:
“想必,军中有些人应该知道我朱弦越,明白我的志向。我是要北上去探明瘟疫缘由,寻找防治瘟疫之法的。
能克制瘟疫,就能救天下更多的人,救一万,十万,甚至百万千万的人。”
“所以……我可以直言:如果有哪些经过救治后,愿意随我北上奔波,不畏惧瘟疫,愿意助我抗击瘟疫的。我可以优先救治!”
“其次,是那些愿意给我临时干活的人,在营中帮我救治伤病、百姓的人,时限最多七日。”
“以上两类人救治完以后,我会按余力,优先救治那些能救得活的,伤势最轻的人。”
“此举,你们可有异议吗?”
一旁的李文轩持刀挺立一旁,又取下身上背着的长弓,高声大喊:
“神医是我的李文轩的救命恩人,也是李将军的救命恩人。谁敢造次,先问过我的刀,我的弓答不答应!”
这时,一人骑在马上,一扯缰绳走来,正是李侔,他翻身下马高声说道:
“军中也有军法,岂能因为救不过来,就敢对神医动粗呢?
非军籍的,愿意追随神医,这无碍。有军籍的,临时帮神医,我也同意了。军中将士,也不必担忧。尽管帮忙即可。”
朱弦越拱手谢道:“多谢德齐兄襄助。”
李侔肃然道:“哪里……明达贤弟一早起来,就愿意不辞劳苦,救治这些将士,应该说……需要感谢的是我啊。
我原本,也想过求你援手去救助军中将士,只是……担忧你不愿辛苦费力。
没想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明达兄的品德,令我羞愧。”
朱弦越表示无碍,毕竟,一开始他的姿态也是高得很,李侔担忧是正常的。
两人谈话间,忽然见一旁的李文轩惊喜地大叫:“俺弟泽秋退烧了,他醒了,他醒了!俺弟弟能活了,能活了啊!”
说完,李泽秋快步跑到李侔身边,砰砰砰地叩头,说道:
“二将军,您请开个恩。俺刚刚放了大话,说一旦俺弟弟能救活,就愿意这条命卖给神医。请您开恩,允了俺这报恩之心。”
李侔闻言,惊喜过望,不敢置信地说:
“是泽秋退烧醒了吗?之前我们在项城,也给他看过医生,当时都说是必死之伤,只是他体格好,意志卓绝,这才一直挺到现在。
现在就这么半个多时辰的工夫,这就又醒了吗?”
眼见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李侔又说道:“你要去报恩,我岂有阻拦的道理吗?
但是我刚刚也说了,你是军人,军中自有军法,岂能说走就走吗?此事我无法做主,待到将军回营,我会亲自禀报。
你先别急,让我去看看泽秋的伤势,都是李氏一门,你且放心!”
一群人闻言,都是惊异非常,人人看向朱弦越,既是期待,更是敬重。
这是真神医啊,人人都知道必死的伤势,让朱弦越救了回来,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一条命啊!
朱弦越也跟着过去看了一眼。
李泽秋的伤势病情果然稳定许多,见李文轩喊他,还喊了几声哥,只是整个人还虚弱得很。
这让朱弦越不由再次感慨:没有耐药性的时代,青霉素果然强大啊。
不过,这汉子的恢复能力果然卓绝。关键的是,这兄弟俩知恩图报,人品过关,再加上体格强壮,如果能够收为己用,还真是一桩喜事。
可惜,朱弦越终究是挖了人家李岩的墙角,他们军籍在身,能不能走还没个定论,恐怕还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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