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那他才能获得黄金,同时,延续他规划已久的明末争霸之路。
朱弦越屡清楚思绪,收回目光,见刘月朝正在细细将一切计划,应对准备,也跟着回归心思,说道:
“改革,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
天时地利,可谓是准备了。
人和则是上通下达,下达我们准备好了,上通就显得更加关键。
现在,黄金我们已经准备好。
接下来,就是要在完整的承包方案上,要让主持改革的厂领导相信,我们承包之后,一定能把厂子办的红红火火!”
刘月朝对此很认可,忽然而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偏头看向窗外,哎呀一声,惊道:
“等等,这是几点了吗?一点多了吗?”
夜色渐渐深了。刘月朝之前与朱弦越谈得兴起,浑然不觉,发现之后,才发现已经到了一点多。
这时候再把朱弦越赶出去,显然有些不厚道。
她红了下脸,说道:
“今晚,我希望你就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别乱想,我是说,你睡客厅吧。
而且,在睡觉之前,我们必须演练好接下来的完整方案。”
“从承包方案的承包金、上缴比例,到承包后需要的厂子领导权力,原料价格供应,到最终每个人预备的沟通说辞,以及针对每一个突发情况的预案。
我们都需要准备妥当,这次承包,我势在必得。”
“弦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干一场!”
朱弦越对上刘月朝的眼睛,轻笑地说:“俺也一样……”
……
潘正华今年三十七岁。半年前上任八一六七厂副厂长时,他雄心壮志。
之前的他在市里的一个区属纺织厂担任厂长。
他任职之初,仅仅用了五个月的时间,就通过严抓生产,敢发奖金,敢动干部等办法将该厂扭亏为盈,一举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厂变成了区里的创收大户。
因此,他迅速得到了上级的厚爱。
最终,潘正华在半年前被升任到八一六七厂担任副厂长,级别从正科级升任副处级。
上级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这是一个辉煌的国营大厂,因为他生产的很多军品最适合转成民品,因此也即将从军工厂转为地方国营大厂。
上级十分希望,一位有魄力的领导能够将这个逐渐落幕的大厂再造辉煌,不辜负上级组织的期望,不辜负数千名厂职工的盼望。
潘正华曾经雄心壮志:他也一度得到还有一两年就要退休的厂一号位鼎力支持。
可是,改革又哪里是这么容易的呢?
半年过去了,改革的风一阵阵吹过去,厂里生产的民用品越来越多。
从最开始自身生产的:军服、军靴、军帽转的民用衣帽鞋子,到后面又新生产出来的军用压缩饼干,以及最新的土霉素片。
职工们生产的积极性很高,厂里发下去的奖金越来越多,但仓库里堆积的东西越来越多,收回的款项却越来越少。
改革的风停了,潘正华的脑袋,越来越痛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在孤军奋战。
所有人都只有他在拼命地向前冲,而其他人要么是熟视无睹,要么是冷眼旁观,甚至是暗自使绊子。
1982年11月29日。
这一天的他,正在自己那间有些冷清的办公室里,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热闹的广场。
厂里已经决定,暂停了土霉素片的生产任务。空闲职工们三三两两在广场上晒太阳,这让他无比挫败。
他无心批示文件,也无心待在办公室里。
反正这几天下来,办公室也越来越冷清:积极向潘副厂长汇报的干部已经越来越少了……
不过,今天似乎是个不一样的日子。
一男一女,敲响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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