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打在绿荫的身上,并未有暖意袭来,反倒是映出了一片阴影,“等着吧,傅锦玉,本宫要让你也尝尝,痛失所爱的苦楚!”
“阿嚏!”
傅锦玉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把手中剥了一半的橘子放到一边,又是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摸,到是并未生病,“奇怪,今儿这是怎么了?”
“主子,这外面都开始变天了,您还是穿的这么单薄,这若是入了邪气,您自己个儿遭罪也就算了,这可还要带上肚子里面那位主儿呢!”
“本宫哪里有那么娇贵,就是……你是谁?”
原本以为,这声音,该是竹溪和妙茵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两个丫头还在后院歇着,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是好不了。
瞬间缓过心思来,这一抬头,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姑姑站在一边,身上的深色绸缎宫服,倒是能看得出来,她该是个三品女官的身份了。
“回主子,奴婢原本是在金银库当差,但是刚刚殿下传来圣旨,让奴婢到凤栖宫伺候,这不,奴婢不敢怠慢,收拾了东西,便直接过来了!”
傅锦玉瞧着这姑姑毕恭毕敬的样子,说话干净利落,又是从金银库这种规矩森严的地方出来的,定然也不会是个善茬。
与竹溪和妙茵相比,倒真有些掌事姑姑的派头,若不分男女,她和蒋斌,倒是有着些许的相似。
“阿尘调过来的人,本宫倒是信得过,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蒋瑶。”
“蒋瑶?!”
这名字不奇怪,但傅锦玉惊讶的是,她也姓蒋,“你和蒋斌,你们两个……”
“他是我弟弟,当年家中贫寒,先送了奴婢进宫,可换来的银子还不够,便又卖了弟弟做太监,这才算是给大哥娶了一房媳妇,了了家中生离之苦。”
听了蒋瑶的解释,傅锦玉便从软塌上站起,走到她的面前,一张脸,始终没了笑模样,“蒋斌还活着的时候,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家人,真没想到,竟还有你这个姐姐在宫中。”
“小斌恨透了家里人,连带着奴婢这个一起在宫中当差的姐姐,也不搭理了!”
“他就是个倔脾气,”傅锦玉叹了口气,回头拿过那剥了一半的橘子,塞给蒋瑶,“放了东西,便伺候在本宫身边吧,没了蒋斌,却是多出你这么个蒋瑶来,倒也算是个填补。”
“是,奴婢去去就回!”
蒋瑶把手中橘子剩下的橘皮剥掉,又是拿过放在一旁的柏油瓷碟,把果肉分成瓣,齐刷刷的摆在了上面,这才从侧门退下。
“一,二,三……”
傅锦玉坐回到软塌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数着碟子里的橘瓣,脸上的笑,映着骄阳,更加灿烂,“蒋斌,你这个厉鬼,究竟何时肯来凤栖宫逛逛啊!”
大齐皇城的天,本是无乌鸦飞过,可偏偏在宫中最为荒凉的西北角,有那么一棵大槐树,上面卧着个鸟巢,一年四季,这红眼乌鸦,都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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