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梦:小琪以为我去了欧洲一个多月直到今天才回来,其实她不知道我中途回来过,还去医院看了她,只不过当时她在睡觉,我没有吵醒她。她也不知道,我回来不只一次。我是天底下最爱你的分割线我一路和同事们打着招呼回到了自己久违的座位上,我刚坐下就有同事围了过来,“小琪,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啊,我们都想去看你,但冀总明令禁止我们去探视,连微信都不让我们发,他说你需要静养。”
“小琪,你可回来了,你这一病就是一个月,我们都差点以为……”
我好笑的接着他的话头说“差点以为我已经病死了?”
“呸呸呸,别胡说,所以你到底怎么了?住一个月的院……”这位同事说了一半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用一个自认为很小,其实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问“你不会是小产了吧?”
我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啊,“老娘还是个雏呢!连个男人都没有,怎么小产。”
其中的几个男同事不爱听了“我们不是男的吗?你倒是考虑考虑啊。”
你们是真的关心我吗?只是单纯的八卦好奇心吧,我好脾气的怼了回去“在咱们公司哪分男女啊,不是说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畜生用吗?”
此话一出,围观的同事少了一半,还有一半不屈不挠的趴在我的办公桌上孜孜不倦的给我灌输八卦“小琪你不知道吧,冀总要不干了。”
“anny好像是要接手了,虽然没明说,但冀总不在的日子都是anny说了算的。”
……巴拉巴拉。我觉得我再听一会很可能就胸闷气短的又回医院躺着去了,好在门口传来了anny的高跟鞋声,这在格子间里就是一个行走的警钟,我们大家都熟悉。她身后跟着的是西装革履的西亚。不久前的西亚还在我们中间滥竽充数,现在已经跟着anny混的人模狗样了,一切不过是这一个月的事,我有一种江湖变天了的感觉。
大家迅速做鸟兽散状,我也边开电脑,边把一旁的画纸抽出来放在眼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串流利的哒哒声在路过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停顿,短到我以为anny是崴了一下脚。
冀景航的办公室是空着的,总裁的牌子虽然还挂在门框上,但明眼人都知道,华阳已经易主了,我拿起铅笔,盯着眼前那沓空白的纸,终究是什么也没画出来。
之后的几天我就一直埋头在设计图里,死去活来。冀景航的办公室一直都空着,我偶尔去找anny时,会从他办公室面前经过,看着透明的玻璃窗我总会有种错觉,仿佛我还在里面跟他一起赶制图稿,加班到凌晨。
我以为他要求我回来复职,是想见我,是想解释,或是想……可是没有,我连着很多天也没见到他,有时候想想,人真的容易自作多情。
而夏翊然也没再约我见过面,只是每天打两个电话,告诉我天气,叮嘱我按时吃饭,注意身体……也许他是在给我时间适应吧!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我的生活经历了莫名其妙的九死一生,突然开始变得忙碌而平静,我一时还怪不适应的。我的心还没有完全在画图中沉淀下来,陈梦梦从巴黎回来了。我知道,她一回来,我的生活又要开始乌烟瘴气了。
陈小姐在电话里说准备召开武林大会来迎接她的凯旋,我说那你先开着吧,我没门没派的,也受不起群魔乱舞的场面。等您歇了再传唤我吧。
“你就赶快出来吧,我就看看你,没有别人。”梦梦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所以我还是挂了电话就屁颠屁颠的去了轩尼诗。
这是我第一次进轩尼诗没有那种纸醉金迷的感觉,房间里只开着白炽灯,梦梦偎在沙发上,妩媚里透着疲惫,身上还带着巴黎的味道。
“姐姐,你不会是刚下飞机就过来了吧!”我迈过她随手扔在地上的包包,还顺便努力的辨认了一下那是个什么牌子,没想到梦梦连眼都没抬就毫不留情的说道“巴黎的牌子,你不认识。”好吧,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包间里的空调开的很足,我脱掉了外套,梦梦打量着我,好像在确定我是否健全,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在她审视的目光中泰然自若,没想到陈小姐的目光太过赤裸,我终于没忍住,开始正襟危坐的没话找话,“怎么没去我家报道?”
“想来着,怕我这脾气忍不住,在阿姨面前露了馅。”梦梦换了个姿势,没换的是看向我时犀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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