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原著的村民,还是刚到的游客,全都是一脸紧张,如临大敌,进入了战时状态。
回到自己所寄居的屋子,徐魁发现卢叔和孙婶,也在门框上拴着着一只生气勃勃的红冠子公鸡。
“卢叔,请问这是什么操作,我看见很多村民都在自己家悬挂公鸡,是辟邪的吗?”徐魁有些好奇。
他嘴里的卢叔是一个面色古朴的,中年汉子,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
古铜色的皮肤上面全是老茧,听到别人说话,就会露出憨厚的笑容。
“没什么,你这城里娃娃什么都懂,不愧是念过书,刚才村干部让我们每家每户挂一只公鸡,可能是公鸡阳气旺盛,辟邪用的,被你猜对了。”
这家农户对村干部的话非常相信,说是大公鸡鸡冠子上的血至阳至刚,可以震慑妖魔鬼怪,让它们进不了家门。
徐魁对此也理解,毕竟俗语常说,雄鸡一声天下白。
从古至今,雄鸡就是追逐朝阳的象征,有它在的地方邪祟一般都避而远之。
这也是为什么在一些恐怖电影里老有一些桥段,说是用公鸡血泼洒那些鬼物。
到现在也有一些地方在土葬的时候,会把一只大公鸡扔到棺材里,
如果棺材里的邪气已经去除干净,那么大公鸡就会扑腾着翅膀从棺材里面飞出来,也就是说明,到了下葬的时候了。
也有一些地方说是公鸡,也是一些阴毒虫类的克星,把公鸡扔进棺材里,可以让那些隐藏在地下的毒物暂时远离,不会去侵犯尸体。
以上种种都能说明,大公鸡在阴阳两界中的地位。
徐魁却开始有些担心,他不知道村干部后来和村民们私下说了什么话。
这个方法是真的可以让那个诡异的女人远离?还是说就图一个安心?
徐魁白天一直想着这件事情,一边帮居住的农户家里掰玉米,棒子,削土豆皮。
不知不觉日头偏西,天又快黑了,公路那边传来消息,泥石流仍然堵塞,没有被清理干净,还是不能走。
而今夜的真龙村,人们睡得好像更早了,就连那些猫猫狗狗,都在主人的呵斥下,没有乱叫乱吠。
这里的黑夜静悄悄。
本来这里的村民就睡得很早,这下感觉睡得更早了,整个村子死气沉沉,除了偶尔有一声蝉鸣鸟叫以及乌鸦的难听声音,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昨天还有三三两两互相串门的村民,以及相熟的游客在村子中乱窜喜笑,此时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李青是镇龙村的一个养鸡户,承包了一片地,养了两三千只鸡仔。
因为喂养鸡仔的关系,隔三差五才能回家,有时候就住在鸡舍,对村里的事情也不太关心。
每次回家身上总有难闻的鸡屎味儿,尤其是那些喂五谷杂粮的野生鸡,身上的味道更大了。
这一度影响了他在村里大姑娘小媳妇心里的地位,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不行,今天回家得好好洗洗。”
他走在越来越黑的村中小道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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