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韦陀院不能不去见一下惠然这花和尚。
有时候还是惠然这种花和尚舒服,下面的信徒有信仰,而上面那些议员等权贵又需要他们居中串联。
上下都有需求,国法很难加身,想不自在都不行。
要是搞的大了,成为一教之主?
西八!那真是快意无限。
几日未见,这花和尚又油光满面了几分。
“李会长大驾光临,荣幸,荣幸。”
惠然正高卧看一本古籍,眼见李泰走进,他便徐徐坐起。
这花和尚有学过专门的仪态,一举一动看起来都丝滑无比。
李泰眼尖,《金瓶梅词话》?
惠然洒然说道:“下面一位善信送的,万历年间刊刻的。”
“红尘里打滚,真是让人羡慕。”
李泰手一伸,那《金瓶梅词话》就落到了他手上。
翻开看时,西八,还真是古色古香。
看起来有点像真的。
这可是东方的文化瑰宝,李泰很自然的便收入怀中。
惠然嘴角抽搐,这会长在佛祖门下都这般肆无忌惮,哎,真是造孽。
“会长。”
惠然早晓得李泰这人外表斯文,实则内地里却是暴徒。
尤其那韦陀院中日日金戈铁马,让好些女首座都忍不住攀墙去看。
西八!
真是让人高兴啊。
惠然一边泡茶一边说道:“不知道你看新闻没有?”
“株进化学李社长的头马吴明奎据说涉嫌摇头丸买卖。”
摇头丸就是安非他命,半岛曾经是其最大的生产基地。
后来青瓦台历经打压,这基地便搬去了湾湾。
不过摇头丸在法例中属于软性毒品,只要不到一定的量,条子根本就懒的管。
惠然摇头:“我见过吴社长几次,想不到,想不到啊。”
他感慨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李社长这回可是被蒙蔽了。”
只从警方目前手上掌握的料来看,是搞不定李昌镇的,所以惠然才会如此轻松。
否则他就该讲自己被李昌镇给蒙蔽了。
“确实。”
李泰说道:“上次见面,我看他就是个没分寸的混混。”
“倒是没想到此人背地里竟然做这种勾当。”
“人心隔肚皮。”
惠然拎壶倒茶,他心想李会长上次虽然鲁莽了点,不过倒是为长官避嫌了。
所以说,古人讲祸福相依是有道理的。
“可惜了,本来这吴社长手上有个高尔夫练习场。”
“无事的时候,长官他们还会过去打一打。”
李泰心思一动,他早知这花和尚向不虚言,现在无端在自己面前讲起,是什么意思?
“那练习场准备拿出来发卖?”
惠然心中吃惊,见微知著,自己不过漏点风而已,这李会长竟然就能猜到?
看来暴力只不过是他不肯废话的假象罢了。
“李会长英明。”
惠然说道:“这练习场方便长官他们进出,实在是舍不得啊。”
首尔当然有专门的高尔夫球场,不过这种地方地处郊区,真去一趟不仅麻烦,而且容易碰上其他权贵。
不像这种私人练习场,如宋希燮之流进去自然便可作威作福,也不用像他人低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嘛。
“长官说,如果会长你有意,只管去拍。”
“剩下的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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