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枫捏着瓶盖,小心翼翼的放在潮白河上游的空地上。
瓶盖底部那个看不见的小洞,缓缓的往外渗着水。
滴——
一滴水珠掉了下来,砸在干涸的河床上,瞬间填满河道,往下游涌去。
瓶盖渗水的速度很慢。
但一滴水直径都有五米,虽然不多,可胜在细水长流。
潮白河两岸。
闫昆仑正带着自家的孙子,背着瓦罐从几十里外的深井往家里背水。
忽然看见一个白色的巨物落在潮白河的上游。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没想到走近一看,却发现那個白色的巨物高十丈,底座是圆形,在高墙之上还有道道竖纹。
“爷爷,爷爷,快看,有水!”
小孩拽着爷爷的衣角指着瓶盖下面的巨大水滴兴奋的喊道。
闫昆仑揉了揉眼睛,快步跑过去,从水滴上掬了一捧水,小心翼翼的吸进嘴里。
吸溜——吸溜——
闫昆仑的眼睛瞬间睁大!
“怎么了爷爷?”小孩子一脸紧张。
闫昆仑的胡须上挂着水珠,嘴唇颤抖:“甜,这水是甜的!”
平地上多了个十几丈高的瓶盖,河东村、河西村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闹,当看到那巨大水滴流入干涸的河床里,潮白河重新涌入水流后。
村民们全都匍匐跪地。
闫昆仑神情虔诚:“是天神赐下的灵水,我闫昆仑活了这么大,还从未喝过这么好的水,这肯定是九天之上天河里的水。”
“感谢天神!”
“天神万岁!”
“我爱天神!”
两个村的老百姓纷纷跪在地上,向着白色瓶盖的方向叩头。
楚林枫看着箱子里的小人儿又哭又笑的,心里毫无波澜。
与此同时,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喷壶。
就是感冒盛行的时候,用来往身上喷酒精的那种手持喷壶。
楚林枫这个是淡紫色的。
一个喷壶能装500毫升的水,楚林枫拿着喷壶对着下面的百姓轻轻一按。
噗呲——噗呲——噗呲——
薄薄的水雾瞬间将潮白河两岸的田地笼罩。
水雾落下,落在箱子里,瞬间变成了倾盆大雨,把河东、河西两个村的村民淋成了落汤鸡。
这下村民更加疯狂了。
闫昆仑从地上跳起来,在滂沱大雨里跳起了舞。
其他的村民也在欢呼雀跃。
楚林枫一连喷了十几下才停手。
不是他舍不得这么点儿水,而是干涸的土地得到了湿润,不能一下子喷的太多,否则容易把泥土给冲走。
“春雨贵如油啊!”
崇祯皇帝拖着病体来到了河东村。
毕竟顺义县城大部分是平原。
突然在几十里外的地方出现一个巨大瓶盖,还是惹眼的白色,只要不是眼睛有毛病,都能看到。
只是顺义县城的老百姓纳闷。
为何只有潮白河上游下了雨,下游的许多地方却依然干旱。
难道是局部有雨?
有了水,河东、河西两个村的村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春耕。
他们拿出去年留下的麦种。
翻地、耕地,丢麦种。
这些劳作了几千年的耕种方法,已经刻在了老百姓的DNA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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