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方至卯时。
鸡初鸣,天还微微亮。
本是寂静的的时候,但此刻的滁县却热闹非凡,尤其是在县学门口,大量的着长衫扎方巾的学子们齐聚在此。
他们大包小包的挎着,在父母妻儿的陪同下,眼神热切的望着县学大门。
今天,是县试开始的日子。
多年的苦读即将决定结果,一会门开之后,他们将走进里面,然后经过为期三日的考试,能否有收获就看于此了。
县学前的街道一角。
陈显荣、李晋往、全喜、恩福、李晋宁等陈李两家的人围聚在此。
李晋往道:“涉儿,我之前了解了一下县试,你一会进去之后万万不可心急,要合理的规划好答题的时间,你能已十三不到的年纪参加县学,本就少有,所以不必太过在意成败,全当是积累经验了。”
李涉点了点头,道:“父亲放心,学堂之前已经按照县试的规则模拟过三两回,所需注意的事项我也早已铭记于心。”
说着,微微一笑,自信道:“山长言,入场之后我就按照在学堂做的那般,只需发挥稳定,此次考试获取功名难度不大。”
一旁的陈显荣听了,面上有些感慨,他摇望登銮山,道:“学堂模拟县试规则让学子们提前体验一事我早已知晓,范山长不愧是曾经的吏部高堂,果然自有一套教育学生的手段。”
顿了顿,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李涉,闷闷的说道:“我见涉哥儿此时状态和往日的试卷,这区区一个童生功名,该是不难。”
陈显荣几个月前参加了会试,奈何因为今年事情实在是多,女儿成亲,老友离世……
他读书复习的时间断断续续的,所以无奈就又陪跑了一次。
这使得陈显荣这段日子的情绪很不稳定,整日都是闷闷不乐的,也不怎么和家人说话,基本上都待在书房。
这次出来,还是因为知道李涉要参加县试的缘故。
李涉知他情况,于是便想开了个玩笑,想让他心情放松一些。
所以就道:“涉儿定会努力,等县试过了,来年便是府试、院试,有了秀才功名之后便能参加乡试,乡试过后就是会试时,那时我与外公同院科考,也能博一个同时中第的美名。”
李涉开玩笑想让陈显荣心情好一点,但他这一话一出,却是把全喜、恩福等陈家的下人搞得紧张了起来。
他们是这样看的。
科举之路很长、很难。
从县试起,中途经历府试、乡试、会试,最后抵达殿试;难度也是从一县一府之地逐次增加,例如县试有百余人,那到府试的时候就可能会有千余人了。
而陈显荣目前所处的会试阶段,则是与全国的学子竞争。
全喜、恩福他们知道李涉有天资,不然薛大老爷和自家老爷也不会那般看中他,但他们不觉得李涉可以次次都考试通过,他们还没见过、或听过有这样的人。
如此一来,想想等李涉走到会试的时候,陈显荣又得多大的年纪了?
看看陈显荣在成为举人之后,二十多年还在考试就能知道。
听其说的,要与陈显荣一起会试中第?
假如真如李涉这样说,等他参加会试并且中第的时候,自家老爷怕是……
呸!
实在是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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