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弟兄们已经奔袭了一天两夜,经历数次战斗,就算不考虑伤情,也没有体力了!要不要找地方休整一下?”
陆辰虹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一眼扫过去,发现麾下的很多军兵,都已经直不起腰来了,只能勉强拄着兵器。这还怎么急行军?
杨辰见到这一幕,也难得开口。
“你们可以到我的营地休整,放心吧,这些山匪对这里的地形太熟悉了,找的地方绝对安全,短时间内不会有敌军摸过来。”
陆辰虹思索半天,勉强点头。
庞烈舟大喜,当即回头招呼手下的军士集结。
而杨辰把山匪的头目聚集在马前,将残余的山匪重新编队,平均分给他们负责。
现在山匪只剩下不足四百人,山匪的小头目却有三十多人,平均下来一人只需要负责看管十几个人,已经可以做到严格管控了。
“所有人听令,返回营地!有窃窃私语者,杀!有出言抱怨者,杀!有拖慢行军速度者,杀!有意图逃跑者,杀!”
杨辰朗声叫道。
这些残存的山匪,终于被他喝得回过神来,顿时一阵骚动。
一名不怕死的山匪当即站出来,指着杨辰破口大骂。
“你,你凭什么杀我们?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发大财吗,为什么骗我们弟兄去送死!我们凭什么听你……”
这名山匪还未说完,但已经被杨辰一把抓过来,手掌发力,直接卸掉了他的下颌,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然后掏出随身的绳索,将他绑在马匹后面,策马飞驰出去。
那名山匪被拖在后面,喉咙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只片刻工夫,他全身到处都被磨破,但偏偏还死不了,看起来无比凄惨。
山匪们望着这一幕,只感觉头皮发麻,很多抱怨和诅咒的话都憋了回去。
有几人扭头想跑,但负责管控他们的头目立刻冲上来,硬着头皮将逃跑者砍翻。
其他山匪都骇然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些头目是失心疯了吗?为什么要听杨辰的!
“还有人有意见吗?”
山匪鸦雀无声。
“走!”
杨辰冷冷的望着他们,再次下命令道。
迟疑了几秒钟,看了看那被拖的不成人形的山匪,又看了看分别监管他们的头目,这些山匪极不情愿的开始挪动脚步。
陆辰虹看着这一切,也是心中讶异。
这杨辰不但作战凶猛,而且手腕也足够果决。
陆辰虹也是带兵之人,当然知道其中的尺度如何把控。
想要硬拉着这群贪生怕死,无组织无纪律的山匪上战场,就必须要用这种强硬铁血手段控制他们。杨辰做的没错,但能做到这样果决熟练,井井有条,又恰到好处,还真挺难。
如果是普通人遭受这样的裹挟,陆辰虹可能还心有不忍,但是知道这些山匪原本要暗中投靠金水台,反过来对付他们。陆辰虹就没有一丝怜悯,她爷爷说过,战场上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人的伤害。
杨辰这些山匪走在前面,陆辰虹麾下的军兵收拢了战场的物资后,跟在后面,进入了茫茫大山。
在山林中七拐八拐,时不时地还要爬坡,前方的路越走越窄,甚至陆辰虹都以为是不是迷失了方向,结果前方绕过了一片密集的树林,眼前豁然开阔,到达了杨辰的营地。
这里不但安全,而且地势很高,如果大路上有金水台兵马活动,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陆辰虹打个手势,让麾下的军士们原地休整。
这下杨辰更放心了,这就是他邀请对方来此休整的目的。有这批西军在,随时能借助他们控制局势,山匪们更不敢哗变。
几人都下了马,然后杨辰找了块石头坐下,陆辰虹和那庞烈舟也席地坐在他对面。
陆辰虹虽是女流,但身上的军旅风气很重,根本不拘小节。
安定下来后,陆辰虹一伸手,将鬼脸面罩拉起,露出了美丽灵动,又带着坚韧的面孔。
美人在前,杨辰不禁多看了几眼。
但他的这个举动,立刻引来了庞烈舟敌视的目光,他虽说是陆辰虹的手下,但好像很嫉妒陆辰虹的面容被其他男人看到一样。
杨辰只一看他的神色,就立刻心中了然,暗中想到:“看样子,这也是一只舔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舔狗注定没有房子。”
“陆将军,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休整过后,继续急行军,金水台现在一定在攻打东州府边境的三水城,我要赶过去支援。”
杨辰听完,眉头立刻皱起,紧接着毫不避讳说道。
“赶过去干什么,送死吗?”
此话一出,不光陆辰虹眉头皱起,旁边的庞烈舟更是大怒,当即紧握佩刀,霍然站起,对着杨辰大叫。
“大胆!你竟敢对我们将军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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