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帮她收尸、在某种意义上给她报了仇的男子,溥峪。
也是她此行要勾引哦不要撩到手的男人!
荼蘼表示压力山大!
她默了片刻,然后躺在了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直到衣裳灰扑扑得不成样子,她才停了下来。
然后又将头发解开,用手粗暴用力地揉了好几下才作罢。
她盯着河水中倒映着的乞丐模样的自己,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往村子里走去。
自进了村,荼蘼另类的打扮,引起了村子里众人的关注。
有好几个小媳妇在脑海中脑补她的遭遇,脑补过了,便更加同情她,还拉过她的手,想要将好些个白面馒头递给她。
荼蘼有些羞愧,接过两个后,不敢再多要她们的东西,于是不顾脚上传来的酸痛感,加快了步伐。
终于,她走到了村尾,不光房屋少了,就连村民,碰到的也少了。
再然后,她径直地走向那座孤零零挺立着的土坯房前。
她犹豫了片刻,伸手敲了敲门,没人应,再敲,还是没人应。
他果然不在家。
这个点,村里男人基本上在外忙活。
荼蘼一手拿馒头,一手揉了揉脚,后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反正衣服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
她实在太累了,先前硬撑着,现在到了目的地,才敢放松下来。
她背靠木门,听到“咯吱”一声响,还吓了一跳,生怕初来就将人家的门弄坏了。
但还好,木门响归响,却始终牢牢地粘在门框上,硬是没掉。
荼蘼便不再管它,心安理得地继续靠着,吃起馒头来。
速度有些快,狼吞虎咽似的。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大中午了,她滴米未进。
两个馒头暂时填饱了她的肚子。
但吃饱了,再加上这是精神高度紧张之后的放松,于是她又有些乏了。
她坐在那里,等着房子主人回来,眼睛却慢慢眯上了,只有脑袋在一点一点地往下垂。
于是,当溥峪扛着锄头回来后,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一个昏昏欲睡的乞丐坐在他门前,随时可能往前扑过来,倒在地上。
他对她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个乞丐一点儿也不敬业。
连个破碗都没有,也就算了。
但她的乞讨对象回来了,她还照样只顾睡觉,难怪会饿得这么瘦。
溥峪将锄头放到地上,然后上前,蹲到荼蘼面前,伸出手想要去扒拉开她的一头乱发。
想要见识一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她脸上有没有烙印,以此来判断她是不是朝廷犯人。
她实在太过可疑了。
荼蘼这时,脑袋依旧一点一点的,却突然没有预兆地往前扑了过来。
溥峪一时不察,被她扑过来的全身重量一撞,往后仰倒。
然后他就感觉裤裆被重重一压,他忍不住闷哼了出声。
荼蘼被鼻梁上的酸痛给痛清醒了。
她抬起头掀开眼睛前面的头发,揉着鼻梁,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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