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经过一个月的调查和甄别,南城党组织确实无法确定,哪个人,或者哪几个人有问题。
现在摆在党组织面前的难题是,如果都不相信这7名同志,都让他们靠边站,甚至将他们排挤出组织,那对没有叛变,在敌人多番刑讯之下坚强不屈的同志就太不公平了。
如果这事传出去,那对党组织的负面影响将是巨大的,以后有谁还敢加入党组织?
可如果都接收他们,那叛徒就会暗藏在党组织内部,危害性不言而喻。
“这个陷阱是高明一手设计的吧?”古千峰问。
“不是他是谁啊。”张书勤道,“这个特务头子的阴谋诡计,何止这些啊,这家伙简直就是魔鬼。”张书勤道,“既然你王老师在刑侦和反谍上都是专家,组织上希望你能够在暗中对这7名同志进行全面调查,找出其中真正的叛徒。”
“组织上的意思是,不能明着查?”
“当然不能明着查。”张书勤道,“如果明着查,不但会惊动党务调查科,还会对这次获救的,没有问题的同志产生不良影响。”
“好吧。”古千峰点点头。
“你是怎么考虑的?”张书勤问古千峰。
“我是这么计划的……”
听了古千峰的计划,赵小松再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么说,王老师也懂易容术?”
“懂一点吧。”古千峰道,问赵小松,“这么说,你们认识的人,还有懂易容术的?”
听古千峰这么说,赵小松看了张书勤一眼,欲言又止。
“王老师,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你应该有数了,破案需要哪些资料,你直接跟小松说吧。”张书勤郑重地看着古千峰。
“好吧。”古千峰道,“第一步,我需这7名同志的所有资料,包括他们加入组织的时间和加入的理由。
还有他们的背景、家庭情况、社会交往、性格特点和习惯爱好。
重点是成长环境、社会交往和习惯爱好。”
“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重点是成长环境、社会交往和习惯爱好呢?”赵小松问。
“先说成长环境。如果一名革命同志是在一个安逸的环境中长大,从小没吃过什么苦,那在当下地下党严酷的生存环境里,在被捕后敌人的严刑之下,相对那些从小吃惯了苦的同志来说,叛变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再说社会交往。如果一个人平时交往的,都是那些贪图享乐,甚至吃喝嫖赌的人,那他肯定会受到影响,革命意志就不会那么坚定。
在敌人的严刑利诱之下,叛变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再就是习惯爱好。如果一个人的习惯爱好偏重于享乐,那他对于严酷的地下党生存环境,就很难适应。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被捕,在敌人的严刑加利诱之下,他的意志力就不会那么坚定,叛变的可能性就会大一些。
如果他暗中吃喝嫖赌,或者包养女人,那他肯定急需用钱,或者欠下赌债,这都是敌人最容易攻破他防线的地方。
当然了,就某一个方面来说,也只是相对而言,需要综合评判。
但如果他的成长环境、社会交往、习惯爱好和现实表现,都说明他是一个吃不了苦,具有低级趣味,革命意志不够坚定的人,那他的嫌疑就会大幅度提高。
那就可以对这样的人进行重点调查。
当然了,也要了解他们家人和关系密切之人的情况。
如果他们的家人或者关系密切之人突然失踪,就有可能是被特务绑架,作为胁迫他们叛变的筹码。
如果他们的家人或者关系密切之人生重病无钱可医,突然间有了大笔医疗费,那也是可疑的,肯定要查清医疗费来源。
还有他们物质条件和消费的突然提高,也是可疑之处。”
“行啊。”张书勤高兴地看着古千峰,“看来,组织上没有挑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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