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所有的姑娘都会穿上最华丽的衣裳,小伙子们则是穿上皮甲,拿起擦拭得锋利的弯刀。
我们还会举行叼羊大赛,胜利的人还会得到大汗的召见和奖赏,这样的节日怎么可能不热闹呢。”
贾瑜又问:“这样一来,现在乌兰巴托岂不是全都是人?”
“当然。”苏日娜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听可敦说过,每届祭祖节的人数都不会少于十万人。”
“十万人。”贾瑜点点头,“确实不少了。”
苏日娜看着贾瑜:“大人,您就不担心人太多,导致救不了可敦吗?”
“人太多?”
贾瑜哑然失笑起来,摸了摸她今早刚梳好的发辫,“傻丫头,去年你们脱脱不花可汗在的时候,我手下只有一万兵马时,尚且不惧怕,现在我可是带了数万大军过来,又怎么可能怕呢?
况且,那十万人里头,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牧民,能打的战士能有三四万就不错了,要是连这点人都对付不了,我怎么敢亲自率军前来营救你的可敦呢。”
说到这里,贾瑜拍了拍她的肩膀,提起地上那个装无人机的箱子,“好了,咱们走吧,早点赶到乌兰巴托,早点把那个庆格尔泰干掉,将你的可敦救出来。”
说到庆格尔泰这个名字时,贾瑜的眼中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今年的祭祖节和往年一样,依旧在农历六月二十日开始了。
对于这个传统的节日,不管是察哈尔部落的普通牧民,还是部落的高层全都极为重视,尤其是对于庆格尔泰来说,今年的祭祖节更是关乎到他能否接替脱脱不花成为大汗的日子,就更不容有失了。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阳光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草地泛着淡淡的金黄色。
祭祖节的会场周围人山人海,气氛热烈,无数牧民蜂拥而至,各部落的首领齐聚其中。
在会场周围,到处都是战马的嘶鸣声在空气中回荡,激起了阵阵涟漪。
会场周围,维持纪律的怯薛军们正来回巡视,他们身上擦得噌亮的皮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无数彩旗在微风中飘扬,振奋着人们的心情。
年轻的女孩们盛装出席,她们身穿华丽的节日服饰,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小伙子们骑着战马挎着弯刀,英姿飒爽,在人群中不停的穿行,以展示自己的雄壮。
整个会场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不绝于耳。各种欢呼声、祝福声、笑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欢快动听的交响乐。
但和这些兴高采烈的牧民们不同的是,此时被一群首领拥簇着坐在一座高台上的娜木钟心里却冷得如同冰窖一般,因为就在刚刚,怯薛军首领苏赫巴鲁告诉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左丞相庆格尔泰正率领他的本部人马朝着乌兰巴托而来,根据巡逻队的估算,至少有五万人。
这对于娜木钟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娜木钟知道,这是庆格尔泰能调动的全部兵马,看来今天庆格尔泰是打算孤注一掷了。
而她手里满打满算也就五千怯薛军,如果今天真的跟庆格尔泰翻脸火拼,她手中这点人马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庆格尔泰的攻击的。
这些天娜木钟也曾试图找那些参加祭祖节的各个小部落首领谈话,试图寻求他们的支持,可得到的答案却极度让人失望。
这些部落首领要么含糊其辞打哈哈,要么推脱说还要考虑考虑,总之没有一个人愿意公开表态支持她和巴特尔这位小王子。
从这点来看,她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了,一旦待会庆格尔泰当着众人的面公开发难,这些部落首领恐怕连一个支持她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娜木钟就感到犹如身处冰窖般寒冷。
不过事到临头,娜木钟也豁出去了,她搂着怀中的襁褓,看着刚吃完奶正在熟睡的孩子,低声道:“巴特尔啊巴特尔,苏日娜已经走了几个月了,可你的父亲却一点音信都没有传来。
看来今天咱们母子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你不要怕,无论到哪里,额吉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说完,她低下头在宝宝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阵苍凉而又延绵不断的的号角声传来,紧接着阵阵马蹄声响起,伴随着马蹄声,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牧民一听就知道,能弄出这般大动静非规模庞大的骑兵不能办到,听这个动静,少说也得好几万人。
就在不少人有些惊疑不定时,远处传来阵阵欢呼。
“是左丞相大人来了!”
“左丞相大人带着人马来了!”
听到这里,不少原本还在疑惑的牧民们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甚至开始欢呼起来,可见庆格尔泰在察哈尔部落还是颇有威望的。
而和那些牧民不同的是,娜木钟的身子却僵硬了一下,随后抱着襁褓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
很快,一队骑兵快速朝着高台飞驰而来,为首的人正是察哈尔部落的左丞相庆格尔泰。
今天的庆格尔泰穿着一件蒙古传统的皮甲,身上挎着一把手柄为黄金打造的弯刀,就连刀鞘上也缠着金丝,看起来犹如通体黄金铸造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闪闪发光。
看到这里,不少部落首领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黄金弯刀在蒙古人的心中可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要知道,昔年成吉思汗的佩刀就是一把黄金弯刀,而那把黄金弯刀后来也成了蒙古人的最高权力象征。
虽然那把弯刀后来也随着成吉思汗的去世,作为他的陪葬品不知所踪,但黄金弯刀作为蒙古族的最高权力的传统也依然保留了下来。
今天庆格尔泰居然挎着黄金弯刀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其司马昭之心已然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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