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让众人眼热的还有那些退热的神药。
这年头,由于医疗技术还较为落后,对于后世的人来说,感冒发烧只是小毛病,但对于这年头的人来说,这玩意搞不好就能要人命。
谁能保证自己或是家里人不需要退烧的神药呢?
现在不先烧好这炷香,难不成真等病危了才过来抱佛脚么?
当然了,虽然先前元春就派人放了话,说这些药已经全部送给了皇家。
可这话谁信谁是傻子,都是成年人,要是真有了这种救命的神药,谁不会给自己留一些救命啊。
而且没看到皇家收了药后并没有吭声吗?
这也意味着皇家其实也猜到了贾瑜手中肯定还有存货,不过谁也不会傻到拆穿,只有傻子才会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此时,接过圣旨的探春也回到了女眷当中。
她立刻感受到了一道道炙热的目光看向了她……不……应该说是看向了她手中的圣旨。
有了这玩意,她便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定远伯府的中门进出,名字也可以写进族谱,死后也能进入祖坟,今后参加女眷们的聚会时也可以挺着胸脯跟人说话了。
这对于向来心高气傲的探春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肯定。
惜春第一个搂住了她:“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你居然得到陛下的恩旨呢。”
“对啊,探春姐姐,能不能圣旨给我看看……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看着一双大眼露出憧憬之色的惜春,探春心中就是一软,刚想答应下来,却被贾母从后面轻轻拍了拍后脑勺,笑骂道。
“你这小丫头……怎么净缠着你探春姐姐,如今这么多人呢,想看不会等到日后再看啊?”
“哦!”
惜春吐了吐小舌头,嘻嘻笑了起来。
很快,传完了圣旨的太监领了赏钱之后高高兴兴的回宫了。
这场热闹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客人们才纷纷散去。
而等到客人们散去后,贾母又召集众人举办了一次家宴。
这次家宴可不仅是荣国府的人了,宁国府的贾珍、贾蓉、尤氏和秦可卿也参加了。
宁荣两府加上贾瑜夫妇三人,数十人分成了好几桌。
酒宴上,就连平日里对贾瑜心中不满的贾赦和贾珍二人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事先谁也没想到,只是一场纳妾的酒宴,居然引来了大半个勋贵圈来道贺。
这让他们兴奋的同时,也让他们想起了昔日宁荣二府鼎盛时的场景。
不过,就在众人高兴的时候,贾珍放下了酒杯,对贾母重新提出了要将从赖家抄出来的财物进行分配的提议。
贾珍先是诉了一通苦,又道:“老太太,如今东府的情况您也不是不知道,早就是个空壳子了。
公中的开支一年比一年高,收入却一年比一年少,孙儿那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幸好瑜哥儿及时找出了两府的蛀虫,将他们兄弟俩多年来贪腐的银子给缴回来。
可孙儿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就不愿意将银子给分了呢?”
贾母放下了筷子,平静的看向了贾珍。
“珍哥儿,我明白这不仅是你的意思,同时也是赦儿的意思吧?”
贾赦面色一变,赶紧连连摆手:“母亲,您可别冤枉孩儿,孩儿可什么都没说。”
贾母冷笑起来:“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
你虽然住在东院,但每年光是买小老婆和那些不能吃不能喝的古玩,花费就不少吧?
真以为我年纪大了,连眼睛也瞎了吗?
还有你珍哥儿,你虽然继了你父亲给你的爵位,但你自己看看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
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我就没见过你干过一件正事。
你也别以为我管不着你们东府的事,真要把握惹急了,信不信我去玄真观将你父亲请来,让他来教训你。”
被贾母当着这么多人一顿训斥,贾珍一张老脸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他忍不住道:“老祖宗,您说得固然有道理,但这也不是您扣着我们东府银子不给的理由吧?
您还讲不讲理了?”
“我不讲理?”贾母差点被气乐了。
她一指贾瑜:“好……既然你要讲理,那老婆子也不怕老实告诉你。
如今从赖府查抄出来的银子一共有五十六万两,金子一万两千三百两,其余各种古董字画还未来得及估算。
老婆子也不怕告诉你,倘若真的将这些银子分下去后,以贾家目前的情形,用不了三年就会把这些银子全部花光。
届时你打算怎么办?再找一个赖家来查抄吗?”
这也是贾母第一次将贾府的财政状况如此明白的摆在众人面前。
这些情况,曾经管过家的李纨、王熙凤、王夫人、尤夫人等人自然是清楚的。
但诸如探春、惜春、黛玉、宝钗等人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贾家居然已经如此困难了。
贾珍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了良久,这次嘟囔道:“可眼下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不分银子难道大家伙等着饿死吗?”
“你!”
贾母一时间也为之气结,指着他的手指颤抖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贾瑜却坐在了另外一桌,他左边坐着元春,右边坐着探春,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热闹。
反正又不关他的事,他才不管呢。
孰料,贾珍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破防。
只见贾珍突然看向了他:“瑜哥儿,我可是知道了。
你可是有一种加工羊毛的方子,可以变废为宝,今儿个召集了那些亲朋旧故过来便是和他们商议如何份股份的。
你既是从金陵十二房出来的人,也是贾府的女婿,这些份子为什么不给自家人,而是要给外人呢?”
贾瑜差点被气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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