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要说了,”
元春苦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实在是服了你们这对主仆了,一个是真敢放权,一个是真敢管钱。
能将府中的账册弄得这么乱,但数量还能大致对得清,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晴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谁让她不识字呢,能将贾府的钱财大致理清楚已经是她努力的结果了。
巍峨、峻丽的大明宫,廊檐之上的八角宫灯,挂着红色的丝带。
而在御书房之内,一张紫檀木制的拱形条案之后,身穿的冕服的昌平帝正襟危坐,手持饱蘸了朱砂红墨的毛笔,勾勾画画,凝神批阅着奏章。
一旁的大明宫总管戴权,手拿拂尘,恭谨侍立。
和另一个历史时空的明朝不同,因为没有那场堪称耻辱的土木堡之战,军方和勋贵的势力并没有被完全废掉。
如今的大夏军方势力虽然大不如前,但至少不像明朝那样演变成武官不如狗的风气,勉强还能称得上文武并列。
是以司礼监这玩意并没有被弄出来,当然了,缺少了司礼监这个衙门,对皇帝的要求和工作量也高了不少。
但好处就是,虽然头顶上还有一个太上皇压着,但从中枢到地方,政令还算畅通,政令也没到被文官集团的官僚全面压制的地步。
此时龙案上,由通政司收发的六部九卿、詹事科道、地方督抚送来的奏疏,全都按照中枢地方,军政刑名一级轻重缓急整整齐齐分列几摞。
此时,昌平帝那张瘦削、硬朗的面容上,愁容密布,批阅完一封奏章,眉头便紧皱一分。
自从他继位十多年来,可谓是矜矜业业、宵衣旰食,但大夏的国情却仿佛一日不如一日。
西北和北方外地侵犯,各地则灾害频仍,以致贼盗蜂起,边事、赈灾、剿寇……银子哗哗的花,国库亏损严重。
要不是前些日子贾瑜帮他弄来了几百万两银子补贴亏空,昌平帝感觉自己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而且昌平帝此人并不好女色,不尚奢华器用,就算是龙袍也只有八套。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觉手中的银子捉襟见肘。
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一旁,冷声道:“王子腾催要粮饷的折子都送到朕这里来了,谈卿云他们是怎么办差的?前些天不是刚给了他们一百万两银子吗?”
王子腾率军出潼关已经快一个月了,每隔几天就会有战报送来。
从送来的战报上看,王子腾依仗着潼关地形之利,和蒙古大军打得有来有回,战况陷入了胶着状态。
现在,大夏的策略就是,将这场仗拖下去,等到蒙古人后勤补给耗尽后只能自行退兵。
“戴权,派人去传旨内阁,让其务必在中旬时,务必筹齐一应军粮、军械,支应王子腾,前线军情如火,不得贻误!”昌平帝面色不善的沉声着。
“喏!”
戴权答应了一声,就要去内阁传旨。
“回来!”
昌平帝又问:“今儿个是谁在内阁当值?”
“回皇爷,今儿个是叶阁老当值。”
叶祚不仅是内阁阁老,同时也是工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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