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好赌,这是自古以来的通病了。
士兵们在军营里呆久了,闲得无聊之下自然就得找乐子,于是喝酒赌钱就成了最好的消遣方式。
就在贾瑜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士卒眼中若有所思的时候,一名长得颇为壮实的年轻人走到他跟前笑嘻嘻道:
“贾队,难得兄弟们开心,要不您也下场刷刷,开心开心?”
没等贾瑜说话,另一名三十岁左右,面色有些焦黄的军官出声叱喝道:“谢有元,你特娘的想干嘛?
贾队官何等身份,岂能和咱们这些丘八下场角力,没的辱没了身份!”
贾瑜冷眼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
自从十多天前,他被冯唐任命为选锋营前哨第三队队官后,这两人便明里暗里跟他唱起了反调,言语间也有些阴阳怪气。
原因也很简单,如果没有贾瑜的话,第三队队官的位子就会在他们俩人当中产生。
只是没曾想却上面却直接空降了一个人下来,而且还是个看起来颇为白净的小白脸。
对贾瑜这个抢了前程的人,他们能甘心才怪呢。
刚开始的几天,由于初来乍到,贾瑜并没有理会这两人,但现在自己来到大营快一个月了,也是时候亮亮肌肉了。
贾瑜长身而起,走到众人中间。
他冷冷看着俩人,“伍云春、谢有元,我知道你们两个不服我抢了队官这个位子,想找个机会教训我。
你们也不必如此阴阳怪气的挑衅了,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你们可以并肩子一块上。
你们谁能把我放翻,这个队官的位子就是他的,你们看如何?”
“此话当真?”谢有元面色就是一喜。
而伍云春则是有些犹豫,他可不像谢有元那么没脑子。
贾瑜是冯唐亲自带进来的,这点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按理说冯唐身为选锋营总兵,亲自安排一个队官是很正常的事,任是谁也挑不出理来。
但军中向来信奉强者为尊,贾瑜来到选锋营的这段时间里却很低调,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手段。
这也让暗中观察他的军官起了异样的心思,这也是伍云春敢在话里阴阳怪气的原因。
只是用话语挤兑可以,可一旦动了手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正所谓军有军规,下级一旦对上官动了手,不管是哪朝哪代的军队那都是大罪,会被上官视为对其的藐视和挑战。
任何上官都不会容忍这种行为,轻则罚奉责骂,重则是要打军棍甚至掉脑袋的。
刚刚谢有元这个莽货挑头,他可以在一旁说说怪话,即便真出了事,要惩罚板子也是打在谢有元身上。
可一旦他也亲自下了场,那就是两人都有份了。
至于贾瑜说的打赢了把队官的位子让给他们,这话听一听也就得了,谁要相信谁就是傻子。
看到伍云春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贾瑜心中冷笑,故意道:“怎么,伍云春、谢有元,你们两个都是没卵子的怂货么?
刚才还口口声声要跟我练练,现在我都让你们一起上了,这都不敢吗?
哦……我知道了,你们都是总旗。平日里只要下令让手下的弟兄们上阵,你们只需在旁边吆喝就好,
这样吧,要不要再给你们点时间,你们二人去集结手下的弟兄,摆开阵势一起跟我干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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