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又有点犹疑地看着萧璋,这小子答应的太快。
萧璋立刻展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
萧璋回来以后,护士长将与汪主任谈话内容说与他听,并用食指点点他的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不开腔啊?人家李大公子又是送礼又是请客,你倒好,一个现成的大树放在你面前,都不知道去依靠,还要我教?你这孩子平时不是挺聪明吗?”
“以后叫人家什么?”
“叫什么?”
“叫汪主任叫什么?”
“汪主任不就是汪主任吗?”
陈山茶气得打了他一下。
“以后叫老!师!,老师!,记住了?”
“记住了。”
自此,萧璋喊汪主任不叫汪主任,叫老师,全院就只他一个这么叫。
汪主任也没有表示反对。
汪主任再次见到萧璋,没有刻意表扬他,反而越发严肃。
“萧璋,你知道我们外科手术人的祖师爷是谁吗?”
“还真不知道。”
“剃头匠。”
“啊!”
“什么啊!你一个剃头匠手艺不精,人家就不会到你这儿剃头。我们外科人就是要动手能力强,不会开刀的外科大夫不是好大夫,将来你会碰到不会开刀的外科大夫……。”
“以后你跟我把病人管好,门诊可以一周一次。”
汪主任难得话多,但都是肺腑之言。
自己才出道就在穷乡僻壤遇见这样一位大牛,简直是奇迹。
“萧璋,会开车吗?”
“会啊,但我没有驾照。”萧璋前世手动、自动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驾照还没有拿。
“你要拿个驾照啊!算了,我自己去接。”
“老师明天接谁?不会是师母吧?”
“明天我去市第一中学,接我女儿。”汪主任平时一直严肃的表情,难得露出笑容。
萧璋一听,才知道这老师的女儿居然在市一中读高中,市一中虽然是省重点高中,但是,沪省的高中那是全国能排上名的,再说,沪省的教育是与世界接轨的。
老师怎么会将他女儿带到市一中读高中?
但老师没有说,萧璋也没有好问。
下午,萧璋打电话给葛丽萍,那件事情也该有结果了。
但葛丽萍没找到,想了想,萧璋按照当初的约定,还是打了个传呼给陈怀夕。
很快,陈怀夕回了一个电话,并约定晚上到三溪镇来,要他请客吃饭。
萧璋奇怪了,问:
“为什么我要请客吃饭?”
“请美女吃饭,而且是两大美女吃饭,这是你的荣幸,别人想都想不到,你就快活放在心里吧!”
理由好像很充分。
可是,摸摸口袋,实在是不宽裕,萧璋还留着钱准备报考研培训班。
也有节约的办法,到镇上烧个牛肉锅子,带上一点蔬菜黄牙白、菠菜、香菜,买上一点烤鸭,猪头肉,花生米,到食堂再打点蔬菜,青菜、土豆丝。
宿舍没有餐桌,就把一个课桌清空,摆在上面。
堪堪忙好,两个女孩子就敲开了宿舍的门。
桌子上锅子在火炉上直冒烟,一股肉香飘散在空中。
两人心中一暖,坐在桌子旁,葛丽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塞到嘴里。
“好烫好烫,好吃……。”
陈怀夕也不客气,不等主人招呼,也拿起筷子夹着就吃。
也没有见过这么随意的客人。
萧璋,关上门,也坐下来埋头苦吃。三人都没有做声,闷头进行“抢牛肉大战”。
无声地较量在进行着,萧璋和陈怀夕同时夹中一块,陈怀夕瞪了她一眼,萧璋只好放弃。
这婆娘不好惹。
“总算活过来了……,你这里县城也太远了,路上颠死个人,好舒服好舒服。”
“嗯,舒服了。”
两位美女脸蛋很快娇艳如花,白皙的花朵,涂上红色的胭脂,真是可人啊!
一个娇媚,一个冷淡。
一个是火红的玫瑰,热烈奔放。
另一个是雪中寒梅,傲雪凌霜。
萧璋年轻的身体顿时充满活力,心在动。
他给两人倒上一杯已经温好的米酒,给自己也倒上,然后举杯道:
“来,欢迎两大美女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怎么?想灌醉我们啊?图谋不轨?”虽然这么一说,两位女孩还是端起了酒杯,都一饮而尽。
“米酒米酒,这里的特产,两位美女光临,怎么能没有美酒呢?应个景。”萧璋说道
可惜,今晚注定气氛不会太好。
酒只有一瓶,喝得葛丽萍意犹未尽,但要说正事了。
“小萧,你诊断是对的。我前两天去了市里,找了一家医院查了,是中了。”
陈怀夕搂搂她的肩膀,安慰她。
“我被那个王八蛋欺负了,没想到就中标了,小萧,我该怎么办?怀夕的意思是让我去报案,你说怎么办?”
“是啊,你不报案,便宜那个王八蛋了,他这种人绝对不会只祸害一个姑娘,就该让他判刑。”
“可是他承诺让我进编制……。”
萧璋可不是毛头小伙子,自然看出顾丽萍的顾虑。
“方便说说什么情况吗?对方是谁?”
“是我们酒店的经理,前一段时间刻意带我出差,然后灌我酒,还承诺我进编制……。”
有权有势老色批的老套路,中了这个套路的“小绵羊”十个有九个都跑不掉,如果不是中标了,葛丽萍都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还想着进编制?那个混蛋那样对付你,你还不干死他?”陈怀夕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怀夕,我不像你,你有个好大大,好家庭,学习又好!进了公安。可是我呢,只是普通工人家庭中的姑娘,我哥能顶职,有份正式工作。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学习不好,不能考大学,工作也是临时工,干得比牛还多,拿得少得可怜,买件新衣服都要考虑半天……。”
说着说着葛丽萍放声痛哭。
陈怀夕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听过闺蜜的真实想法,原来有这么苦?
她愣住了!
“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葛丽萍继续哭喊着。
“一天也不想!”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苦。”
“呜呜……!”
萧璋真能理解葛丽萍的心态。其实和他一样,生活在底层,都想改变自己的生活。
自己有能力有目标,虽然现在还龙困前滩。
但是葛丽萍真的什么也没有,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有什么可以依仗的?这是底层生活的哲学吧!
萧璋拿出手绢递给葛丽萍,稀里哗啦,鼻涕眼泪直流,梨花带雨。她的脸上没有搽粉,天生就是颜色白嫩。
等到她哭得差不多了。
萧璋问:
“那你打算要什么?是要那个坏蛋受到惩罚呢?还是要正式工的编制?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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