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十坛了!”上官雨舟随手将喝完的酒坛扔在地上,得意洋洋的看着桌对面七八个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他们早已被喝得人仰马翻。
那些纨绔看着那面不改色的少年,一个个的跟见了鬼一样,有苦说不出。
“刚才你们怎么说的,我喝多少,你们喝多少,可不能骗我,这就给我喝。”上官雨舟可不惯着这些香茗郡的富家少爷。
提着一个人的后领口,就往他嘴里猛灌,一直喝到那人眼睛翻白,快要饮恨西北了,才随手将他扔在一旁。
“一群废物,浪费这么多好酒。”不屑的撇了撇嘴,上官雨舟也不和他们计较了,打了一个酒嗝后,丢下一大锭银子潇洒离去。
本来他喝完酒就要走的,这群纨绔子弟偏偏过来招惹他,估计是在香茗郡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遇到个硬茬。
上官雨舟可是在苍梧派横行霸道的人,能让他们好过才怪了。
刚走出醉香楼,上官雨舟发现已经是深夜,这才想起自己师弟还在等自己。
但是他两眼一看,却是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兀自拍了拍脑袋,郁闷的想到:“糟了,分开时忘了问孔艽师弟去往何方了。”
正在他左顾右盼间。
一个街角处支起的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么晚了,街上早已空无一人,摊位后放偏偏还坐着一个老头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没错,上官雨舟肯定他在看自己。
目光移向摊位旁支起的布幡,上面写着‘月圆自觉离天网,功满方知出地罗’
……
孔艽也不知道上官雨舟去往了哪里,只得去问香茗郡的地头蛇,那个叫范伟的外驻弟子。
后者给了孔艽一个暧昧的眼神,说出一句男人都懂的话。
“听巡逻的师弟们说,他去本郡最快活的地方饮酒去了。”
上官雨舟是个什么秉性孔艽能不知道,他要是对除了剑以外的东西有兴趣,孔艽能把地穴洞府的灵泉喝干了。
但是处于对范伟的信任,他还是去了那个叫做醉香楼的地方。
没有来得及进去,就在街角处看见了上官雨舟坐在一个摊位前,定神思索着什么。
“上官师兄,该走了!”孔艽三两步走到那摊位前,欲要叫走上官雨舟,后者却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孔艽不得不出手,拍了拍上官雨舟的肩膀,轻声催促道:“上官师兄,莫要错过了时间,回去晚了,冯师兄可就真去求周师妹了。”
上官雨舟这才抬起头来,举目四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孔艽更加疑惑了,看了一眼面前的摊位,旁边支着一张布幡,上面写着两行奇奇怪怪的字,也没见个人。
不知道上官雨舟在寻找什么。
“上官师兄?”孔艽第三次出声,上官雨舟适才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孔艽讶然道:“哦,孔师弟,你来了。”
“你在干嘛呢?”孔艽眉头一皱,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往日里上官雨舟可从来没有这魂不守舍的模样。
“没什么,遇见个怪人。”上官雨舟摇了摇头,也没有细说,转而说道:“走吧,回宗门!”
在孔艽和上官雨舟离开香茗郡城门的同时。
视线移向贝岭郡战场。
孔艽与上官雨舟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地缝矿脉下。
一袭红衣的俊美男子脚踩飞剑,手持一个青铜罗盘,顺着地缝降落在了孔艽和上官雨舟曾经修炼和炼丹的地方。
男子最终在葛峰夺舍孔艽的位置停下,看着手中罗盘疯狂摇摆着的指针,眉头微微皱起。
一声呢喃轻轻在黑暗的空间内回响:“老家伙,你到底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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