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崔琅过来接崔瑜。崔瑜和吴妈、木棉坐一辆马车,还有一辆放了她们的衣物,以及路上的生活用品。崔琅骑马,带着两位武艺高超的下走,亲自送妹妹回去。崔家大嫂子自然也不会再住在安平郡公府了,搬回了崔琅临时租的宅院。
就这样,简简单单三骑两车,孤零零地离开,没有人送别。
崔瑜心里充满着被冤枉的不忿,充满着被宇文恺误解的伤心,加上一夜没睡,没精打采地靠在马车壁上,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马车出了安上门,渐渐驶出了长安城。
城门楼子上,宇文恺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缓缓离开的马车,眼里如同深黑的漩涡。
陪在一旁的杨素说:“你真的信弟妹心里惦记的是个僧人,而不是你?”
宇文恺没有答话。
在经历了苏敏的变化,崔瑜的“背叛”后,他变得异常敏感。甚至自卑。
想他宇文安乐,要功名有功名,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能有才能,要相貌有相貌,却......他是个失败的男人吧?!
自己的妻子宁愿与那僧人有秘密,也不愿跟他这位郎君推心置腹。自己的女人不愿为自己诞育孩儿,说出来想必会被世人笑掉大牙吧?
杨素陪着情绪低迷的宇文恺买醉过几回,作为好哥们儿,该说的都说了,该听的不该听的,他也都知道了。虽然与崔瑜见面寥寥,但凭他的判断,崔瑜不像是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过,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清河崔家提前收到了崔瑜回来的消息,安平郡公书信一封,内容写的是让崔氏回娘家“重修妇德”。这几个字,真够狠的。
“瑜娘既然是以重修妇德的名义回来的,那么,想要再回去,就是要宇文家认可了她的妇德才行。”刚出嫁几个月的女儿就被夫家给退回来,崔长仁不只心里难受,在宗族亲人面前的脸面也不好看。
“会不会是那那骚浪蹄子陷害我儿?郎君你不知道,回门那天我问过瑜儿,他们居然还没有同房。天啊,我可怜的瑜儿!定是那宇文安乐宠妾灭妻,欺辱我儿。我们做爷娘的怎能让孩子白白受气?我这就休书一封给皇后娘娘,不,我要亲自进京,面见娘娘,让她老人家为我们主持公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品性自己知道,从小娇惯一些是有的,但绝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尽管崔茹也捎信来跟他们两口子说了详细的情况,但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崔瑜能去偷人!?
“蠢妇!如若至此,瑜娘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去了!”跟宇文家撕破脸面,对谁都没有好处。“还是等你那宝贝姑娘回来再好好问问,为什么不愿给夫家生孩子!我看,都是你惯的!”
要说惯孩子,其实崔瑜她阿耶比她阿娘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是老幺嘛,还是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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