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带着残兵败将从小沛逃之夭夭,将甘氏和刘絮,还有一些下人留在了小沛。
而刘渝也在被抛弃的成员之中。
这是她第二次被抛弃。
陈宫建议处死甘夫人和刘备小女儿刘絮。
刘渝看着甘氏抱着刘絮一脸惊恐的样子,想到自己记事以来,母亲白天神色凌厉,晚上独自以泪洗面的场景,这才跪求吕绮玲护住了甘氏和刘絮一行人。
如今,因为江东来袭,刘渝将甘氏和刘絮一行人迁往了下邳,而自己跟着吕绮玲出征到圩台这里来。
刘渝见到陈登,依旧低着头,似乎对一切漠不关心。
吕绮玲扬起下巴,讥讽地看着陈登道:“陈元龙,你好大胆子!我们和江东交战,你三更半夜出城,到底想作甚?”
“陈宫早就跟爹爹说过,你陈元龙不是个好东西,要处死伱,看来没有说错!”
陈登就要狡辩。
吕绮玲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拖着就走。
城墙上的士兵见状,就想阻止。
陈登冲他们摇了摇头,自己则老实地跟着吕绮玲和刘渝下了城墙,径直赶到圩台府衙,吕布的卧室门口。
还在卧室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的哭泣声,还有一声声古怪的撞击声。
吕绮玲松开抓住陈登的手,皱着黛眉,快步上去,直接拍门。
里面女人的哭泣声和撞击声才停下来。
房门打开,吕布衣衫不整,急匆匆地跑了出来道:“何事?江东攻城了?”
见到吕绮玲和陈登,吕布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吕绮玲,一边扒拉衣服,一边道:“玲儿,你又在胡闹甚?为父忙得很!”
吕绮玲怒道:“爹爹,你平日里胡作为非也就算了。如今,战事就在眼前,你还有心事做这些?万一敌人趁机攻城,你作为主帅,你都不在,你让城墙上的将士们该当如何?”
吕布陪笑道:“不可能的。白天的时候,为父就去巡逻了,明确了江东不会攻城,晚上才享受一番。”
见吕绮玲还要怒斥自己,吕布忙转移话题,对吕绮玲身后的陈登道:“元龙,你怎么三更半夜找来了?”
吕绮玲强忍着怒气。
得。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自己这爹爹也屡教不改,说了也没用。
男人怎么说也管不住那玩意!
还是说更要紧的事情。
吕绮玲一把再次抓住陈登的衣领,将他拖到身前道:“这陈元龙,刚刚从城西外回来!大半夜的,还是我们和江东交战之际,他安的是何居心?杀了吧!陈宫说得对,他就不是好人!”
吕布也沉着脸,看向陈登道:“元龙!”
陈登看了一眼吕绮玲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对吕布道:“将军,能否让小姐先松开手?我喘不过气来了。”
吕布冲吕绮玲努了努嘴道:“放开他,他真敢通敌,为父不会放过他。”
吕绮玲冲陈登哼了一声,这才用力松开陈登。
陈登拉了拉衣领,这才对吕布道:“将军冤枉我了!我族人全在下邳为质,我老父亲就在圩台。我若是通敌,岂不是枉顾族人和老父亲性命?我陈登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但是,自认为还是有些孝心的,我如何会如此愚蠢地如此光明正大地通敌?又如何会做如此禽兽之事?”
吕布看向吕绮玲,道:“这倒也是。真要通敌,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被玲儿你抓住?元龙也算是名士。而且,他家里情况,大家也清楚。”
吕绮玲脸色阴沉地瞪着陈登道:“那谁知道!”
陈登苦笑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将剑柄递给吕布道:“既然将军不信,非要置我于死地,那就现在斩我头。我死之后,转告给其他人,就说我陈登咎由自取,和将军你没有任何瓜葛。否则,我怕那些人会不明事理,趁机闹事。”
“如今曹操和江东同时攻击,我们徐州危在旦夕,可不能就此内乱。”
“否则,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吕绮玲黛眉怒竖。
这陈登,临死到头,还敢威胁!
吕布忙按住她的肩膀道:“不要胡来!而且,元龙说得也没有错。”
冲陈登笑了一声,吕布将陈登递过来的长剑插回后者剑鞘,道:“胡闹作甚?元龙之心,我还是清楚的。我也不问你去作甚,我相信你。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说不定还要应对战事。”
陈登感谢了一声,这才退了出去。
吕绮玲看着陈登消失在门外,怒道:“爹爹,这陈登,他绝对不怀好意!深更半夜出城,难道是去看太阳?”
吕布感叹道:“肯定是不怀好意的。但是,我徐州如今危如累卵,稍不小心,就城破人亡。”
“而陈登的族人和父亲都在眼皮子地下做人质,这就是他的软肋。”
“只要他不明着反叛,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否则,就像玲儿你刚才那样莽撞,杀了他,这多简单啊!一剑下去就完事了!”
“可是,杀了他之后?下邳必乱!”
“现在正值曹贼和江东同时夹击之时。”
“下邳再乱,你让为父怎么处理?”
吕绮玲怒气这才消减,犹豫了下,还是下定决心道:“要不,爹爹你让人再联系袁术老贼,就说女儿愿意嫁给他儿子为妻,你们再联合?”
吕布摇了摇头道:“迟了。”
吕绮玲茫然道:“为何?”
吕布叹息了口气道:“袁术现在就剩下寿春等地了,就是瓮中之鳖!不是曹贼,就是江东拿去了,他根本自顾不暇,哪有能力再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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