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轻吐一声,转过身去,掀开车帘。
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王府之外的一片平原之上,平原之上,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尽头。
照浅王从车上下来,翻身翻身,翻身上马,在他的手下,早就将山林中的猛兽驱赶出去,他手持长弓,正在追击着自己的猎物。
司马白若也从车上下来,来到陈江的马车前,对着陈江发出了一声邀请。
马匹早已准备妥当,陈江从仆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弓,拉开,对准了不远处的一头野兔。
一声破空之声响起,一支箭矢准确的射入了一只野兔之中,还在颤抖。
“陈少爷的弓道造诣,当真了得。”
照浅王爷远远的大叫起来,他已经对着那只野兔放了三次了,可是那野兔依旧是毫发无伤。
陈江大笑着,一边狂奔,一边大声的吼叫着,一支支利箭从他的手中飞出,在这片旷野之中,将一头头的野兽一一斩杀。
照浅王和司马白都是身份尊贵之辈,自然不会容忍有人捷足先登,两人都是拉开了弓弦,开始了一场悄无声息的较量。
只见陈江策着马头一路疾飞,一支支箭矢不断飞出,到了后来,他已经放弃了对这些人的追击,反而开始自己划起了一个圆形的圈子,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他以一己之力,布下了一张大网。
照浅王和司马白两人也都停住了身形,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陈江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将周围的人尽数射杀。
当陈江射出这一支箭矢时,正好是与马车相反的方向,他转身,拉满了弓弦,对准了那头还在狂奔的山鹿。
那张弓,渐渐被拉到了极限,而那张弓,也被拉到了极限。
下一瞬,陈江仅仅仅拉开了手中的长弓,一支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而去。
不过,这一箭并没有命中那头巨鹿。
关键时刻,那头巨鹿冲了过来,那支利箭直接穿透了巨鹿的鹿角,朝着马车飞了过来。
将军们早已经在一旁搭起了营帐,除了一个人之外,其他的大臣、公主们,也都在营帐里。
刘颖,太平公主。
由于这架马车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四周又被禁军清理过,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暗杀,这架马车自然没有任何的侍卫。
但现在,却只剩下了这一匹马。
这一箭正中马的脑袋,但方向略有偏差,从马背上一掠而过,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明显的轨迹。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并不是很多,但是却很吓人。
照浅王和司马白都看到了陈江纵马狂奔,快要走进密林的时候,那辆被吓得发狂的马车已经消失在密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照浅王闻言,瞥了一眼司马白若,然后对着那些翻身上马,正欲冲入密林的士兵们摆了摆手,让他们留在原地。
“把他们留在这里,你能不能放心?”
司马白若冷冷的说道。
司马白若板着脸,平静地说道:“陈江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别说是在这片树林中,就算是在这片树林中,他也能轻易的将人送到这里来。”
照浅王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司马白若转过身来,也看向了:“这是你们照浅王子的地盘,现在整个树林都在你们的眼线之下,他们想要逃,也逃不掉。”
“别忘了,陈江那一人之力,能够以一人之力攻打一座大阵,而且这片树林之中,到处都是吃的喝的,他要是愿意,完全可以一直待下去,你觉得我会一直让人守着吗?”
司马白若笑道:“他们总不会一直躲在暗处,那些娇生惯养的人,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刘颖是绝对撑不住的,陈江手里还握着一盘未走完的棋子,而且他的棋路才刚刚走到一半。”
“他是一个对权力和利益有着强烈渴望的人,他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吗?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再出现,也是无济于事。”
“再说了,以他的心高气傲,你让他带着所有的士兵去山上找,他也能想办法出去。”
照浅王盯着他,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道:“司马将军果然是个智者,我甚至都在想,你究竟是真的只是个傻子,还是在我的背后,藏着什么陷阱呢?”
司马白若也笑了起来:“当然不是。王爷,小的对你忠心耿耿,不过,小的想要的,却是王爷的爵位。”
照浅王笑容一滞,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那么,你为什么要舍弃王爷之位呢?”
司马白若美眸瞪得滚圆,很是无辜地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明白。”
照浅王从身后取出一张长弓,对准了司马白若的心脏,眼中闪过一抹凌然之色,他的右手已经握紧了长弓,只要他一放,司马白若就会像是一头坠落的野兽一样,瞬间毙命。
这一刻,周围的侍卫纷纷拔出了长剑,而更远的地方,弓箭手也纷纷搭上了长弓,对准了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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