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国也知道,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像深镇一样,像这种地方的公家,到酒店吃饭打白条的情况,深镇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算有月结的情况,到了月底去结帐,也肯定会结算清楚给你,不可能会有说没钱,要拖到下个月再结。
但是这种事情在内地,却是很正常的事情,易安国的三姐夫,以前在村里开餐馆,就是被村委会的一帮人给吃垮的。
要不到钱,你还不敢闹事,你要闹事的话就把你抓起来。
人家也不赖帐,承认是欠了你的饭钱,但就是没钱给你,你继续等着吧!等有钱了你再来。
你想告都没门,人家根本不怕你告,人家也没说不还给你,就是暂时没钱给,让你再等等。
两人正聊着时,黄礼尧从外面回来了。
见到了易安国,自然是好一阵高兴了。
寒喧了一阵之后,龚红梅问老公:“钱要到了没有?”
“没有,人家新来的导说了,他签的单一分不少我们的,以前的导签的单,他可不负责,谁吃的饭?谁签的单,谁负责?”黄礼尧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
“新来的导跟我说,让我拿着那些前领导签的白条,直接去他新单位找他要钱,他不给的话就闹,他不敢不给的。”
“还叫我不要怕事,最后怕的人肯定是对方。”
“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事?早就听说对方要调走了,叫你去追账,你还说人家不会少,到了年底自然会结清,就算他走了,公家又不会走,谁来当导,吃了饭也要给钱。”龚红梅有点怒其不争的说道。
“现在好了吧!这钱是彻底要不回来了吧?”
“你还真敢去人家现在的工作单位闹吗?”
黄礼尧有点礼亏,不敢和老婆争吵。
“还差了多少钱要不回来了?”易安国好奇的问道。
“十几万块钱,就这样喂了狗!想想就气人。”龚红梅心里很不舒服的说道。
“这么多啊!那是应该要回来,如果闹大了,不管是现在的导还是前任的导,他们都会害怕,钱肯定是要得回来的。”易安国分析道。
“要闹的话,钱肯定是能要回来,但是要回来了以后,就等于跟对方撕破了脸。那这酒店还开不开啊?”黄礼尧有点愁眉苦脸的说道。
“人家要搞我们酒店,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三天两头的派人来查一下,今天说卫生不合格,明天又说消防有问题,就算没有问题,人家想要找问题,总能找出一点问题来。”
“除非我们打算不开酒店了,那就无所谓了,只要你还想开酒店,还在这里开,你就躲不过人家,也斗不过人家。”
“人家正大光明的搞我们,我们拿他都没办法,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碰到官家,吃了亏也只能认了。”
“不开就不开了,把这酒店转让出去,这样开有什么意思啊?我们一年能赚几个十几万,就这样不要了。你说的倒轻松。”龚红梅气不过的说道。
“不开酒店了,我们去干嘛?回家种田吗?你要开酒店,在哪里开不都差不多?天下乌鸦一般黑。”黄礼尧无奈的说道。
“在这里开酒店,起码也混熟了,有不少的老顾客,也有点名气了,一年到头多少也还能挣个一百几十万,十多万就当是多交了税了。”
“古话说的好,有舍才有得,不舍哪来的得?”
“再说了,现在新来的导也比较好说话一点,人家也说了,只要是他在的时候签的单,绝不会少我们一分钱。”
“新来的导刚来,谁知道他以后怎么样?说不准以后也是一点一点的拖,拖到后面又是一堆烂帐。”龚红梅反驳道。
不过语气倒是已经有点软下来了,其实她刚才也就是气不过,说的一点气话,真要不开这酒店了,她也有点舍不得。
毕竟在这里好不容易站住脚,也把生意做顺了,名气也有了,生意也越来越好了,一年下来少说也能赚个大一百几十万的,损失了十几万,说实在的,也是损失的起,还不至于伤筋动骨的。
聊完了这件事情,又互相聊起来这些年的纪历,说起来自从易安国走后没有多久,丝绸厂彻底倒闭了,两夫妻接手了龚红梅妈妈的旅馆,改成了丝绸大酒店。
在县城经营了几年,也赚了点钱,最后夫妻俩觉得小县城的发展有限,他们的那个小县城,全县人口都只有十几万人口,县城最多也就几万人。
干州市是个大城市,人口也多,两人便跑到干州来发展了,县城的那一家酒店,则交给黄礼尧的弟弟和弟媳在经营。
黄礼尧父母早亡,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照顾一下弟弟和小叔子,也是应该的。
两人到了干州市,一切从零开始,慢慢的也终于有了起色了,现在夫妻俩人,也算是身价好几百万的人了,人的所有欠债和贷款,也都已经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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