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师,华新公司,北医,你觉得查出这个人是谁很难吗?”
“……”
陈月洲腹诽:这人怎么偷听别人讲电话这么心安理得?
他不由叹了一声。
其实他本意并不想和这个1600分有正面冲撞,毕竟这人是未来任务的报复值大佬,比翟建鹏高了将近三倍的分数,本身难度系数就很高,如果现在得罪,以后做起任务来难度会很高。
但如今事情摆在这里了,他也不愿意退让。
陈月洲放下筷子,看着1600,郑重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行为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些人想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瞒住,只能靠花钱堵住别人的嘴,我承认我就是在趁人之危,但也要他觉得我是在勒索他这事儿才算成立。”
男人捞起筷子抄了根茼蒿吃了,半晌才开口:“这就是你装作有医院检验单的理由?”
陈月洲被揭穿也不怕他,皮笑肉不笑,反问道:“非公务期间一个警察有什么资格查一个陌生人?这种压根还没发生的事情你拿什么立案?区区听到一通电话你又有什么证据在这里审讯我?”
男人闻声,撩起眼皮,幽深的眼神扫了眼他。
陈月洲继续义正言辞道:“还有,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话说在前面,一,没有证据,请不要再像刚才那样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是罪犯二,如果你想伸张正义,档案馆多少没破的案,够你用一辈子三,如果你是因为我之前是个打工妹而可怜我、次次请我吃饭的话,大可不必,收起你的同情心……最后。”
陈月洲端起水杯喝了口柠檬汁:“如果你想泡我,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对男人毫无兴趣,当然,女人也不。”
说完,他一挥手:“服务员,买单,还有,我要打包。”
总共375元,陈月洲刷支付宝结账,顺便把桌子上所有的肉和菜都打包带走。
他可不会学电视剧里女生那样为了所谓的骨气甩了钱走人,既然是他买的单,菜是不会给对面的条子留一口的!
一手一袋菜一手一包肉,陈月洲迎着1600的注目礼出了餐厅。
男人撑着下巴,望着陈月洲离去的方向,默了会儿,勾唇笑了下,意味不明。
走了好一会儿,陈月洲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健身包似乎忘在餐厅里了。
但转念一想包里不过是几件换洗衣服,回去万一又碰见那个条子徒增麻烦,索性不要了。
隔天中午,背了一夜单词的陈月洲从床上爬起来,手机上有三条消息。
第一条来自陈语轩:姐姐,我昨天月考结束啦!有了你给我的纠错本,我感觉这回考得出奇的好!数学倒数几道大题我居然能写出来了!晚上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第二条来自陈晴:小洲姐姐,我昨天月考完了,我感觉我特别厉害,数学居然能写出除了“解”以外的字了!背了你给的公式真的特别好用!明天我们去吃个啥庆祝一下吧!
第三条来自支付宝:共两条您已收账50000元的转账记录。
478原本正在打游戏,一见顿时惊了:宿主,翟建鹏就这么转账了?!
陈月洲还有些困,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答了句:“这很正常。”
翟建鹏亦师亦友陪他了三年,这个人什么性子他多少是了解的。
祖籍山东,家里独子,拆二代,经济不错,擅长应试考试,不擅长人际交往。
也许是打小娇生惯养的锅,这人在生人面前一声不吭,在熟人面前自以为是,说话总是带刺,一遇事就甩锅跑路。
别说没有女友,据说本科的时候连朋友都没有。
后来别人都去大医院或者大型科研院实习,他面试失败,就留校做辅导员,之后直升本校研究生。
刚好那阵儿教师荒,他命好,正式转为本科生的教课老师。
手上有了点权力,即使这权力微不足道,依旧能吸引到不少人亲近。
送吃的、送喝的、送钱的、送pi的、送炮的……有些人为了60分的及格线,什么都做的出来。
那时候的翟建鹏渐渐开窍了
长相不够优秀?没关系,有权力、有钱就好
性格不够优秀?没关系,会说话、会伪装就好。
于是就有了和两个研究生女同学纠缠不清的事
女是一贫如洗经不起诱惑的特困生,女是理想相夫教子服侍男人的女奴。
两个女人为了成为翟建鹏的妻子在学校里大打出手,而当事人的翟建鹏却吓得躲回了家,据说私底下给了政教处二十万,才把这事情摆平。
可能对于习惯了社会主流“老夫少妻”一理论的陈语轩来说,三十岁的翟建鹏,温文儒雅、体贴入微还懂得谦让礼貌,那是一个男人的成熟,对家庭担当的表现。
可对于同样经历过三十岁的陈月洲而言,三十岁的男人,与其说是温文儒雅,不如说是圆滑世故体贴入微,不如说是察言观色他所有的“成熟”,不过是利用十年时间终于学会了给灵魂戴上了具有欺诈意义的漂亮面具。
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德行,他的灵魂终究一辈子都会是那样的德行。
因为两个蠢女人都能花二十万保平安的人,你又指望他如今被人捏了软肋时怎么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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