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急忙把头低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子均,依你之见,此事如何处置?”刘循看向王平问道。
王平表情严肃,大声回道:“国有国法,军有纪律,益州强敌来犯,这些人不思报恩,不想着为益州出力,却私通外敌,甘当刘备的鹰犬,卑职以为,应当严惩,以儆效尤!”
王平恩怨分明,最反感的就是这些没骨气的墙头草,强敌一来,不仅当了缩头乌龟,还想着背叛旧主。
真是岂有此理。
魏延也站了出来,“主公,无规矩不成方圆,请主公严惩严办,这些私通的信件,就是铁证,应该把他们揪出来,一个个的清算!”
吴懿紧张的冷汗哗哗直流,心说: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刘循把信件随手翻了翻,这么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爹啊,老爹,你瞧瞧,你混的实在太惨了,这么多人都想背叛你。
恐怕在他们心里,你已经无数次成为刘备的背景板了。
“诸位,刘备的确有过人之处。”刘循突然站了起来。
众人都抬起头看向刘循,刘循接着说道:“刘备有胸襟,有能力,即便他的仁义是装出来,我也很佩服他,因为他装的太像了,假的次数多了也就成为真的了,你们欣赏他,想要追随他,我完全能够理解。”
刘循竟然反过来帮刘备说好话,把大伙都弄的一头雾水。
“能理解,不代表我会支持!背主反叛,任何一个君主都不会容忍这种事出现,但这一次,我不打算追究了,信,我就先替诸位保管了,希望诸位能够引以为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只要你们今后好好表现,我绝不再追究此事,但如果谁觉得我年幼可欺,那就对不住了,到时候二罪归一,绝不轻饶!”
曹操官渡之战后,从袁绍的营帐里搜出了很多曹营通敌的信件,当时曹老板很大度的一把火烧掉了。
但是,刘循不想那么做。
一旦烧了,谁忠谁奸,谁好谁坏,也就无法查证了。
至少这些私通刘备的人,可以用,但不能大用,有这些信握在手里,还能让他们引以为戒,不敢轻易的背叛自己。
烧了固然省事,可刘循还没看呢,就烧掉,不就成了傻瓜了吗。
他总得知道,究竟谁给刘备写过信,都写了些什么吧?
即便是这样,刘循的大度,依旧让吴懿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至少命算是保住了。
如果刘循以此为由,大开杀戒,就算灭他们的宗族,也没人有理由反对。
私通刘备,就等于公然背叛益州,任何辩白都苍白无力。
庞统看着刘循,心里暗暗佩服,既显露了手段,也表明了胸怀,这才是令人欣赏的地方。
一味只知道杀戮,那是暴君,一味只讲胸怀,什么都不追究,那就像刘璋一样懦弱无能了。
“吴懿吴班听令。”
“在!”
吴懿年纪大一些,胆子却小的多,吴班少年老成,忠厚刚毅,一张方面大脸,透着一丝耿直。
刘循吩咐道:“此战我军伤亡家眷的安置,就交给吴懿负责,吴班负责新招募兵卒的训练,过往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日后若出了什么纰漏,别怪我不讲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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