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你可真损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听说了郑度散播的谣言,刘循连连摇头,笑着打趣着。
郑度道:“主公,刘备死后,荆州大势已去,关羽和诸葛亮文武不合,对我们非常有利,如此一来,他们就没有能力为刘备复仇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南郡也会丢掉。”
历史上,刘备夺取西川,关羽挥兵北上,主动向曹仁进兵。
现在,正好反了过来,刘备在益州输的一败涂地,命都丢了,曹仁则主动向关羽进兵。
喝了一口茶,刘循道:“你们觉得,曹仁何时会出兵攻打南郡呢?”
庞统笑了,“曹仁绝不会安心的等待曹操的命令,依我看,刘备出殡之日,就是曹仁进兵之时!”
“如果这样的话,曹仁可真够狠的!”
郑度很平静的说:“这是乱世,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趁你病,要你命,曹仁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刘循这几日,暂时留在了江州,开始整顿兵马,让人训练水军。
虽然水军起步晚,但这件事,不容忽视,日后不论取荆州,还是进兵江东,水军都是必不可少的。
而费观已经先行一步,带人去了成都,忙着把文武官吏迁到阆中。
抽空刘循把人聚在一起,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王平率先发言,“主公,这一战,你彻底打出了名气,打出了威风,益州很多年轻人都很敬佩主公,愿意投军效力,我们宕渠就有不少年轻人吵着要投军。趁此机会,主公应该多多招募人才,扩充新军,广揽贤士!”
“好,我也正有此意。”
刘循转身看向费诗,“这件事就拜托公举了,在各地都设立募兵处,像阆中、成都这样的城池,还要设立招贤馆,不拘一格招纳贤才,不管有什么才能,只要真心愿意为西川出力,都要予以招纳,人才自然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好一个不拘一格,主公有此胸襟,何愁汉室不兴,曹贼不灭。”庞统当即拍手称赞。
现在世家垄断一切,没有一个诸侯敢忽略世家的作用,东吴也好,北魏也罢,受到重用的几乎都是世家出身,只有少数人是草莽出身。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才,公举,不管哪个行业,但凡有一技之长,都要招纳!”
刘循站了起来,认真的说:“因为现在属我们的力量最小,曹魏雄踞北方,天下十分已经占了七分,东吴坐拥长江天险,也是兵精将勇,只有我们是后起之秀,才刚刚崭露头角,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急需大量的人才,哪怕是打铁铸剑的匠人,只要能力有过人之处,也要来者不拒!”
古人等级分明,从上到下依次是士农工商,工匠和商人的地位非常的卑微。
但刘循却知道,只要是人才,都不能排斥,没有商人,经济就无法振兴,工匠水平的优劣,影响更是不可忽视。
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费诗牢记在心,不住的点头,他和费观都是曾经动过投降刘备心思的人,所以现在做事既小心,又积极,极力的想要提高刘循对他们的好感。
郑度欣赏的点点头,又说道:“之前为了对抗刘备,迁移了十几万百姓,这些人也必须尽快安置,让他们顺利回到故土,州府也应该适当的拿出一些钱粮,予以补偿。”
刘循满口答应,“这是自然,他们当初被迫离开故土,支持我们抵御刘备,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张公,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刘循把这件事,交给了张裕。
张裕急忙起身,“主公,放心吧。”这可是行善积德的好事,也能提升自己的名声,张裕自然非常高兴。
士人,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回迁安置百姓,是人人称颂的好事,可比当初让百姓离开要好多了。
“主公,庞儀之前拥兵自立,后来归降刘备死于混战中,但是我益州境内,像他这样不肯臣服的还有两人。”
郑度眼里不揉沙子,一向嫉恶如仇。
“你说的莫非是庞乐和李异?”刘循问道。
“不错,他们和庞儀关系莫逆,早有不臣之心,老主公之前不忍对他们下手,可他们并不知收敛,这些年不断的招兵买马,擅自扩充兵力,日益坐大,若不及早除之,早晚也是个是麻烦。”
郑度以前经常劝说刘璋,早点对他们下手,可是刘璋实在是太软弱了,反而助涨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让庞儀这些人渐渐成了气候。
严颜也一脸愤怒的说:“主公,庞乐和李异原是赵韪的部下,后来赵韪谋反作乱,这二人斩杀了赵韪率众归顺了老主公,可是却仗着杀了赵韪立下战功,日益骄纵,嚣张跋扈,早有谋反之心,此等不忠不义的贼人决不能留。”
刘循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在身边扫了一圈,众武将全都跃跃欲试,都猜到了刘循要交代任务了。
“邓芝,张翼,给你两人五千精兵,速速拿下此二贼。”
“喏!”
两员小将正愁没有机会立功,当即高兴的接过军令。
刘循要尽快的让邓芝这些年轻人成长起来,他们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忠心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等他们走后,郑度也站了起来,“主公,卑职想讨令去白水关。”
“郑公,你去白水关做什么?”
郑度却笑了,“主公,我可不是对霍峻他们不放心,只是我们下一步要对汉中用兵,听说那边的山路不太好走,我想去实地看一看,也许能做些什么。”
刘循心里有些感动,劝道“郑公,山路崎岖,道路难行,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给年轻人去做,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古代和现代不一样,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五十岁就已经步入了老年。
不像现代,六十岁都不算老,精力旺盛的像小伙子一样。
郑度本来就身体比较瘦弱,脚也没好利索,走路都走不稳,见他整天如此操心,刘循看着都心疼。
郑度倔强的摇了摇头,“主公,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有些事,还是应当早做准备,交给别人,我不太放心,何况,不去实地查看,很多事便无从下手。”
郑度说着,躬身施礼,“主公,你了解我,我是闲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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