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旁山坡上,竖起了益州兵的战旗。
一杆两杆,越来越多,旗翻招展,旌旗飘扬,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庞统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片片的益州兵,他们呐喊着,狂叫着,用力的挥舞着刀枪。
一时间,杀机四伏,喊杀震天,庞统心头骤然一紧,“不好,中计了!”
庞统的队伍也顿时一阵慌乱,不少人停在原地,茫然无措的四处张望着。
恐惧的气氛,就像瘟疫一样,在每个人身上迅速传递着。
这个时候,不论是进,还是退,都很难抉择。
往前走,山路闭塞,就算没有伏兵,也走不快。
往后退,一旦离开落凤坡,后面也是崎岖狭窄的山路,这落凤坡现在就像一个即将被扎紧的口袋。
两头狭窄闭塞,中间就算再宽敞,一旦遭遇伏击,也是死路一条!
“看到山下骑白马的那个人没有,务必活捉,其他人,反抗者死!”
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闪出了刘循的身影,刘循居高临下,高声下令。
“杀啊!”
刘循一声令下,走到最前面的魏延,率先遭到伏击。
山谷上面嗖嗖的,突然,乱箭齐发,魏延拼命挥刀抵挡,箭雨无情而密集,一眨眼的功夫,魏延身边便倒下了一大片。
冷苞邓贤守在山谷之上,两人不断的命人射箭,滚木雷石也轰隆隆的在高处砸进山谷。
劈头盖脸,毫不留情。
魏延没有办法,只能后退,前面山路狭窄,继续往前冲,无疑等于送死,再说庞统就在后面,魏延必须去保护庞统。
好不容易把战马掉转了过来,身边的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地上东倒西歪,血淋淋躺下了一片,有的还在痛苦的挣扎蠕动着,还没有死透。
不时的有战马被巨石砸中,被滚木掀翻,任凭骑术再精湛,依然是人仰马翻,让山谷迅速变成了血色的地狱。
魏延刚撤出山谷,冷苞邓贤就带人把路给封住了。
魏延一边冲杀,一边大声喊话,“军师何在?军师在哪里?”
如果他选择把乱哄哄的兵士聚集在身边,兴许能稳住一部分将士的军心,但是魏延牵挂着庞统,其他人他暂时都顾不上了。
张任、刘璝等人从山坡上带人射了几轮箭雨,让庞统的身边死伤了不少人,随后两人带人冲下山坡,抢在魏延之前,围住了庞统。
庞统身边带的也是益州兵,见势不妙,许多人当场就丢了兵刃,跪在了地上。
“别杀我,都是自己人!”
“饶命啊,我投降!”
庞统面对如此绝境,他倒很坦然,静静的坐在马上,也不反抗,也懒得冲杀。
两边都是益州兵,庞统最担心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刘备身边的益州兵,一旦面临危险,处境不妙,这些人绝不可能继续为刘备卖命,指望他们对刘备忠心耿耿,那不现实。
因为他们是土生土长的益州人,他们的家,他们的亲人都在益州。
这些益州兵的想法很简单,跟着刘皇叔,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投降!
不时的有人跪地投降,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是。
庞统无奈的摇了摇头,不住的叹着气。
魏延依然在奋力厮杀,像一头发狂的猛虎一样,左突右杀,砍翻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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