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苏木害怕再一不小心弄死了。
毕竟移动靶是有概率用脑袋代替肩膀挨枪子的,你枪法再厉害也没辙。
他决定追上去,子弹朝着对方的腿开几枪就行了。
本着人道主义,也会帮他们止血的。
最后一个人造太监,怎么也必须是恶劣的一方,让作恶的人钉在耻辱柱上就好了。
白衣蓝裤子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苏木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等749的老韩等人赶到时,苏木已经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整理弹夹了。
地上晕倒了两个人,一个光着雕龙画虎的膀子,还是个光头,此时嘴角还泛着白沫,另一个则是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白衬衣,藏青色的裤子,皮鞋已经跑掉了一只,另一只脚上是灰格袜子。
此时昏迷着,一条腿还时不时哆嗦一下。
陈东凑上前一瞧,“嘶~”!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娘才叫‘斩草除根’啊。
再看苏大主任气定神闲的样子,后脊梁都有些冒凉气。
他昨晚还去找过楚健。
虽然家里情况不太好,但楚健听到苏大主任即将大婚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嘴角挂笑。
可现在,陈东突然就挺担心楚健兄弟了。
这个可是标准的狠人。
曹薇薇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两人为啥这么分崩离析,大家伙可是都有数的。
只能说命运的大转盘来的不合时宜。
然而749同僚众人,谁心里不清楚这俩人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特别是去过锦州和长春,一路随行的这几个人。
感觉楚健兄弟,危险。
“老苏,怎么搞这么血腥。”
韩立皱着眉,他跟苏木关系亲近,这样的事儿,他可以直接问,而不用考虑苏木的想法。
意见不合吵一架都是可以的。
就是韩立现在也绝对不敢跟苏木动手打一架。
那不叫打架,叫受虐。
“刚才路上遇到一个公安同志,被近距离……”
苏木没再细说,指了指地上两人的伤处。
“艹他娘的。”
韩立立刻明白了:“真想一枪毙了这俩孙子。”
“毙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苏木看向远处,虽然已经收起了耳廓附近的内劲,但习武之人的耳聪目明依旧不是韩立等人所能比拟的。
公安同志们来了。
队伍里有几张苏木的熟面孔,但领头带队的都是生脸,苏木一个都不认识。
他那仨老哥哥还都在家里窝着休假呢。
“老韩,记得帮我打听一下这俩人的情况,回头跟我说一声。”
苏木把枪重新插回腰间枪套,起身跟韩立说了一声,漫步往山下走去。
“哎,这位同志……”
领头的还打算叫住苏木,但被身旁的同事拉了一把,叫住了。
有些人你可以公事公办,但有些人你还是不要惹的好。
领头的不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助手。
发现他指了指地上。
这才发现地上两个人的惨状。
顿时心头一凛。
不是怕这种情况施展在自己身上,而是……
领头的队长回身看向人群,同僚们有很多都面露敬佩和感激。
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故意针对苏木,以后队伍就更不好带了。
“咳咳,把人带走,同志,你们是……”
领头的咳咳两声,看向韩立,开始了正常流程的问询和犯人的交接。
等韩立等人返回车里,继续开往京城的路上。
苏木也从陈东和韩立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这本是一次放长线钓大鱼的行动方案。
但是因为案子突然移交,更换了执行的小队,导致露出了蛛丝马迹,让鱼饵差点脱钩。
连夜追逐到了这里,被回来的749和苏木等人偶遇。
也算是帮忙解了个围。
“刚才那位还想喊住你的,挺没眼力界儿的。”
韩立打趣了一句。
“那倒也不是,那人我见过,姓王,应该有亲戚也是部队大院的,跟我们家不是一路人……”
“哦,那就难怪了。”
都没说早知道是他就不帮忙了之类的泄气话。
因为听到枪声拔枪助阵,帮的不是他姓王的,而是熬夜追捕罪犯的那些同僚。
这一点,两人心里都明镜儿。
“那老哥仨估计也没想到会出这些幺蛾子。”
车里沉默了十几秒,韩立突然说道。
“执行任务的改成了六大队,里面有几个我认出来了。”
苏木心知肚明。
高翔甩脸子强硬休假,跟兄弟们站在了一个战壕里。
那任务的功劳就别整那么大了啊。
当下的任务到了快收尾的地步,就转移给六大队自己人来摘桃子多好。
谁知道临阵换将就出纰漏了。
“那个受伤的同志是个问题,这事情处理不好,那家伙别说领功,不背处分都算是好的。”
苏木心有戚戚,虽然姓王的拿不到功劳会让他心里更舒服,可一个毫无瓜葛的公安负了一辈子都难以恢复的伤,影响了传宗接代……
总归是开心不起来。
“这事儿,还真不一定。”
陈东从副驾驶转过头来,插了一嘴。
“刚才我打听了一下,那个同志是派出所临时提调上来的,档案还在派出所,据说还差一周就能过实习期了……”
如果这种情况是在高翔手底下,苏木不用猜都知道高翔会怎么做。
麻烦多大他都会揽在身上,帮兄弟们扛起来。
可现在那个姓王的……
苏木微微摇头,保不齐别说是转正,不背锅就算是万幸了吧。
毕竟跟那位是亲戚,想必都是一路货色。
老李叔憋家里时,可没少埋怨那人。
当初的情敌来着。
想到老李叔,苏木心头就又不由的沉重了起来。
有些事情,虽然跟他没了干系,却由不得他不想。
父亲和哥哥都不在京城,老李叔他们可是没少关心自己。
是真的拿自己当子侄对待的。
唉,希望他们能够安全着陆吧。
回到京城,吉普车和中卡在半路分开,韩立陈东他们一路把苏木送到四合院门口。
苏木没能推开门。
快12点了,夜深人静,大门早就上了锁。
苏木翻墙入户,刚要打开东厢房的门,就听到穿堂东户的二楼新床上,有个呢喃的声音。
说的内容模糊不清,但苏木听出来是于海棠的梦话了。
刚经历了许多刺激的事情,苏木也有些想要发泄一下。
他莞尔一笑,放弃了回东厢房,转身进了东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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