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四合院像是从睡梦中苏醒,各家各户都开始了忙碌。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早起做好饭菜,让家里的顶梁柱吃饱饱的去上工,努力工作,给家里赚下个月的粮票。
周而复始,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惯性生活。
如无意外,这样的习惯也会代代相传,子子孙孙都化身社会生产的一个螺丝配件,努力做好本职工作,为那1%的上流社会人士创造高档的生活和缔造精神享受。
贾家。
早饭很丰盛,棒梗和小当、槐吃的满嘴流油。
在棒梗的记忆里,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好些年的早饭已经没有肉菜吃了。
今天不仅有肉,稀饭也很稠。
贾张氏也知道这事儿一旦开了口子,堵是堵不住的。
几十年后好些‘专家’倡议吃粗粮健康,那都是扯淡。
就不由得工友们浮想联翩。
四合院,贾家。
秦淮茹盘辫子的手重新灵活了起来。
有钱有闲的雪茹姐都是编外成员,她一个生过三个孩子的寡妇何德何能入主苏家,想屁吃呢。
工友跟何雨柱说的随意,或许是他原封不动听来的,也可能是添油加醋了的,也当然有可能就是打他这里编排出去的。
她确实很累,就这一趟来回,眼皮子就要睁不开了。
自己在他心里,值不值这么多呢?
如果不值,或者等价,那也没法再多要求他,如果值,那或许……
淤积在心头的压力,也为之一缓。
贾张氏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了句:“秦淮茹,你坚决不能摘环。”
“甭委屈,问一句不行啊?噢,你是贾家的媳妇,夜不归宿我老婆子还不能问问了?”
“秦淮茹,别忘了你还是贾家的媳妇,甭管你在外面怎样,你工作是贾家给的,棒梗也姓贾,知道吗?”
贾张氏早早的就吃饱了。
贾张氏站在门口良久,走走停停,最终一狠心,一咬牙,转身也回了屋。
耳边就又传来贾张氏的声音。
秦淮茹疼的叫出声来。
苏木皱着眉,手臂挥动之间,桌面和地上的碗盘筷子和垃圾都消失无踪。
下午在树荫下纳鞋底也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昨天秦淮茹下了班就回去了,晚上吃饭还看到她到院子水龙头那边洗碗碟呢。
要是自己许了给她棒子面,或许就没有她去找郭大撇子这茬儿。
不过棒子面拿了也就拿了吧。
贾张氏起身,盯着秦淮茹看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声音冷冰冰的,透着生气,仨孩子立刻不吭声了。
小槐仰着头,嘴角还有喝粥留下的沫子。
刚才掐的真疼,睡意都没了大半。
稍不注意就可能被机器卷进去。
啐了一口,何雨柱掀开帘子进了后厨。
桌上少了两个盘子,昨晚的残羹冷炙倒是一点都没剩。
贾张氏才不管那个。
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淮茹转了个身,闷声不吭。
贾张氏拎着马扎正要出门,看到秦淮茹回来,不由愣了一下。
“肯定是郭大撇子占不着便宜,过嘴瘾,这家伙做事,还真他娘孙子!”
下楼后看到桌上依旧一片狼藉,微微皱了皱眉。
回后厨的路上,何雨柱恨得牙痒痒。
但无论如何,何雨柱生气了。
但体谅不代表纵容,下次一定好好教育教育,既然这样了,以后可不能没点规矩。
苏木摇了摇头。
会不会答应呢?
还是注定越用越廉价的那种货物。
也就没有现在被工友们编排的这档子事儿了。
贾张氏左等右等没等到秦淮茹从苏木房间出来,只能自己阴沉着脸回家做了点吃的。
当厨子吃点剩菜剩饭,哪怕提前分润一小部分也是正常操作。
昨晚酗酒过量,再加上运动了好几个小时,导致现在苏木精神头不错,可身体机能还未完全恢复。
秦淮茹穿了衣服鞋子,站在镜子前解开左边的辫子重新扎。
苏木说了算。
除了熬南瓜粥或者地瓜粥外,苏木不太好粗粮这口。
“你怎么回来了?”
而昨个儿郭大撇子恰好也请了个假。
贾张氏阴沉着脸,坐在炕头。
小当也是猛点头。
“还不是那样,不是那样,早上那鱼,那排骨,是白来的?”
前天秦淮茹去她男人原车间去换下个月粮票,这种事太正常,好多工友都是这么做的。
秦淮茹沿着墙根过穿堂走抄手游廊进了苏木的东耳房。
“秦淮茹,别睡了,趁现在没人
,你去前院,苏木在家呢,你去问他要块肉,晚上给棒梗炒个肉菜吃……”
贾张氏伸出手狠狠掐了秦淮茹一下。
即便老了也没有,那就更得小心了。
……
桌上的鱼刺、啃的干干净净的大棒骨、生米的皮等垃圾,散落的到处都是。
最好是常做全身检查,特别是肿瘤类项目,一年两检也是必要的。
前日秦淮茹也跟自己说让帮着从厨房给她顺三十斤棒子面来着。
不过何雨柱没答应。
秦淮茹绝对是水做的。
眼前一黑,晃了两下才稳住。
听着婆婆脚步去了外屋,秦淮茹缓缓松了一口气。
特别是熬出米油的那种,再加点纯正的野蜂蜜,就是双倍的营养。
刚才她都躺下了,婆婆冲进来说那样的话,深深刺激到了她。
到时候,不是残废就是直接跟贾东旭似的。
早先应该问清楚的。
如果看到秦淮茹躺炕上,自己坐在炕头给她喂水喝,是怎样一幅幸福的光景了。
“行,行,行,你儿媳妇这就送上门去,给你换肉吃。”
秦淮茹话里带着气。
隔了两天秦淮茹就请假说身体不舒服。
“妈,你今天真漂亮。”
“听到没?”
从后厨绕道前面台阶那边,装着随意的打问了工友。
用砂锅淘米,拿回到炉子上,打开风门让炉火旺盛,等米饭热过来后,再将炉子的风门关一半,小火慢炖着。
反正苏木也是用来装样子的。
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想着要当家做主?
这是压根不可能的。
棒梗其实也想说一声来着,但奶奶生气,他也就憋了回去。
关键的问题是秦淮茹走的时候不仅打扫了剩菜,还去他厨房扛了一大半的棒子面。
十分钟后。
自己拎着棒子面登门,贾老婆子总不能再冷嘲热讽的不让自己进屋吧。
晌午。
看的旁边一胖一瘦俩徒弟愣愣的。
顺便看看她的病咋样了。
有个词叫‘厚积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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