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恶十几人已经被绳之以法,皇帝的解释在国子监祭酒眼里就是有意袒护贾珊。
国子监祭酒目色复杂的看着贾珊。
首犯不是理由,这小杂毛第一天蒙学就不学好,学着给人透风报信,必须得收拾。
“陛下,荀子曰,人性本恶,初犯不是理由,这些蒙童虽未犯下天怒人怨之事,却也得好好教导以儆效尤,以免未来犯下不可挽回之大错,悔之晚矣。”
国子监祭酒铁了心就是想收拾这些顽童。
皇帝看了一眼这些令人头疼的纨绔,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些顽童确实可恶,裴老先生可有想过怎么处理他们。”
皇帝询问国子监祭酒。
参与这场乱斗的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才四五岁,跟着自家哥哥去看热闹,年纪小打不得骂不得,处理起来十分麻烦。
国子监祭酒神色严肃的扫过这些顽童,有张正阳等人前车之鉴在前,这些顽童一个个抖得和筛糠一样。
贾珊摸了摸自己刚好不久,尚还娇嫩的屁股,这顿打非打不可吗。
此时已经有年纪小的呜呜的开始哭了。
“陛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国子监门前聚众斗殴,捣毁圣人像,看在他们年纪小的份上,可不对他们进行体罚。
但做错了事就必须要有惩罚,捣毁的圣人像必须赔,除此这些顽童每三天穿着粗布衣衫在国子监内服役劳改,体验人间疾苦一日,一直到刑满。”
屁股保住了,贾珊心里松了一口气。
皇帝对于国子监祭酒的提议没有任何意见。
在场的大臣也想让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们吃吃苦头,也没有意见。
事情有了了结,各大臣因教子无方,被皇帝罚了半年的俸禄。
大臣揪着自家的混蛋小子回家,京城各大人府邸内,不约而同的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三天后,贾珊身穿粗布衣衫出现在国子监内,被安排为一名博士的跑腿小童,帮忙拿取藏书,敲钟上课,端茶递水之类的工作。
与他一样的还有几个,都是年纪小初犯,干不了重活的蒙童。
剩下那些个年纪偏大的蒙童就没有他们那么好命,被安排着扫大街,国子监打扫完,就被领到到大街上扫。
用国子监祭酒的话来说,就是要物尽其用。
怕他们受不了跑了,他还专门派了人看着,一时间这些纨绔叫苦不迭。
纨绔们在大街上扫地,娱乐活动匮乏的大乾百姓,偶尔在家闲着看见平时吆五喝六的纨绔被安排着做扫大街的粗粝之事。
拖家带口的跟在纨绔后面看热闹,扫的干净,有大胆的百姓给这些纨绔打赏。
平时眼长脑袋上的纨绔从没受过这种羞辱,当场暴走,被看管的人威胁着加刑,这些威风凛凛的纨绔只能就此作罢。
更惨的是张正阳这几个挑事的头子,屁股还没好的,直接被安排打扫茅厕,一瘸一拐的清理恭桶。
听说有個没拿稳恭桶撒了一身,当场人都傻了,哭着喊着要回家。
比起他们,贾珊觉得自己就是在天堂,这些博士本身就有侍从,只需跟在博士后面当个小尾巴就可以。
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些博士太唠叨,逮着他们就是一顿教育。
“贾珊!”
“李程昱你不在戒律堂待着,来这干嘛。”
贾珊正在服役,和贾珊同班的顽童李程昱来找他。
贾珊皱起了眉,这小子是张正阳的狂热粉丝,和他差不多的年纪,被安排在国子监的戒律堂服役,负责看守关犯错被关起来的监生。
李程昱露出猥琐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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