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等待领手榴弹的队伍，额头上挂着汗珠的铁牛，喉咙滚动，看着陈陆问道：“陆哥，你说发给我们的会不会也是真的手榴弹。”
陈陆摇头：“不会。”
开什么玩笑？
以后他不敢说，现在他们都是第一次摸手榴弹，这要是用真弹演习，还不知道要抬走几个。
“可是连长也没有说用假弹？”
铁牛还是不放心。
“俺也害怕。”
张来福哆嗦道，刚才被吓得直接趴在地上的，他是其中一个。
王兵白了他们一眼，骂道：“这么怕死来当什么兵？直接回家养猪好了。”
跳蚤凑上来，“兵哥，刚才我看到你跳起来了。”
王兵：“……”
“后面的快点。”
就在这时，发弹的老兵吆喝道。
张来福无奈上前，接过老兵递上前的手榴弹，手心满是汗水。
“假的，不用这么紧张。”
发弹的老兵显然看出了张来福的紧张，嘿嘿笑道。
张来福勉强的笑了笑。
……
很快，张来福站到了投掷区。
“投弹光靠手臂的力量是投不远的，要注意用腰的力量，腰腿合一，最后用手臂甩出去。”
作为安全员的徐江，站在张来福的身边提醒道。
张来福点了点头，颤抖着打开保险，然后助跑，快速把手里的手榴弹朝着前面的白线投了出去。
手榴弹砸在地上，结果都没有超过第一条白线。
张来福站起来看着这一幕，差点哭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慌中恢复，现在，他的手脚都是软的。
“21米。”
很快，在前方负责记录的指导员大声喊道。
“班长，我……”
张来福紧张地看着徐江。
徐江鼓励道：“还有一次机会，不要紧张。”
张来福深吸口气，用刚才的办法将第二个手榴弹投了出去，结果比第一次更近了，指导员都不用报数。
徐江唰一下拉下脸，直接骂了起来：“30米都丢不够，每天吃这么多，你这一身肉是白长了。”
张来福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班长，俺……俺紧张。”
徐江没好气道：“紧张啥，你们的都是假的，演习弹。”
“滚后面去，下一个。”
徐江黑着脸，大声喊道。
前面二班10个人，只有3个人及格，张来福代表三班第一个上场，看着三大五粗的东北孩子，徐江本来还挺自信的，结果东北孩子是中看不中用，直接就不及格。
在徐江的心中，张来福本来就是合格线以上，身子是优秀，结果直接占了一个不及格的名额。
这想压二班一头希望又变小了。
很快，铁牛作为三班的代表，站到了投掷区。
徐江看着壮硕的铁牛，再次把刚才对张来福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投手榴弹主要是发力，自信一点，还有这个是假弹，不要紧张。”
“眼光要看远一点，就盯着40米的线看。”
铁牛点了点头。
深呼吸，小碎步，跟着手臂抡起，呼一声，手榴弹以大概45度角抛了出去。
“哇塞，超过第二条白线。”
“牛哥，果然是牛力。”
很快，看着掉落在第二条白线外的手榴弹，三班众人惊呼。
陈陆不禁多看了铁牛两眼，这成绩直接就优秀了。
徐江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刚才被张来福打击了，觉得铁牛能合格就行，想不到铁牛给了他一个惊喜。
很快，前方传来了指导员的声音：“46米，优秀。”
一旁，陈排看着铁牛表扬道：“干得不错，争取破50米啊。”
一排三个班，班跟班之间有竞争，而整个新兵连，排跟排之间也有竞争，如果能有一个破50的，长面子。
铁牛憨憨地笑着，点了点头。
张来福有点接受不了，一脸尴尬的表情。
陈陆也有点意外。
我应该能破50米……陈陆握了握拳，感受着成年人1.5的力量。
实际上，他也没试过自己力气多大，但是刚刚强化了皮筋骨，应该不错，他倒是有点信心。
只是，徐江刚才也说了投弹并不是力量大就行，还需要会发力，张来福的力气不小，应该就是不会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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